<b></b>“好了好了,不能再抽了。”医生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直接一手按住唐瑾的胳膊,另外一只手速度极其快,拔掉了扎进肉里的针。
“再这么抽下去,门主你肯定受不了,他能活着就好了,今晚要醒过来那是不可能的,赶紧叫人来把他抬下去吧。”
医生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拉着付龙的胳膊,差点没站稳。
他们这位新任的门主,可是真不按照常理出牌啊,不过难得有一颗善良的心。
转念一想,光善良有什么用?除了被人欺负,再没别的好处了。
“你们下去吧。”付龙吩咐了一声。
两个人如临大赦,麻溜的拎着药箱走了,随后进来了两个下属,把言霆舟抬去了一楼的客房。
付龙端了一杯牛奶给唐瑾,看着她咕噜咕噜的喝完,又吩咐厨房去给她做吃的。
一路奔波,过来一刻都没有休息,又给言霆舟输血,这丫头真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唐瑾唇色泛白,精神倒是还好,那两字医生不敢多抽血,威胁不到她的健康。
季闽琛和季岩还没回来,她可睡不着,抬手看了眼时间,回来已经一个小时了,还不见他们的人影。
付龙看出她的心思,劝慰着“下属没有打电话来,就证明他们是安全的,估摸着这个点快到家了,你先去睡,等他们到了我再叫你。”
“其实我真的不累龙叔,你就是把我想的太柔弱了,这点血对我来说没什么。”
纵然知道付龙说的有道理,她还是坐立不安,站起来走出了客厅,往大门口的方向张望。
“你帮我查一下龙叔,宜城哪个公司,是制造这个东西的?”她把飞镖交到了付龙手上,反复检查了没有毒。
“好。”
两个人就在客厅里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着实太慢。
半个小时,宛如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期间唐瑾看了无数遍的手表。
“姑爷回来了。”远处大门口传来了声音,唐瑾的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快步走出去,迎接季闽琛。
“你吓死我了。”
“你乱跑什么,吓死我了。”
他们两人一见面,同时脱口而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是后怕的担心。
季闽琛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她的卧室,把她放在偌大的床上。
自己也坐在了床边,抱着她不肯松手,只分开了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尤其听到他们遭受字迹,她还不顾自己的安全,用身子撑着整辆商务车的时候,他是又气又着急,就感觉心快从胸腔里跳出来。
“唐瑾我告诉你,你以后再以身犯险,我就不要你了。”他威胁着她,堂堂七尺男儿,此时眼眶泛红,含着泪水。
他的双手,颤抖着捧着唐瑾巴掌大的小脸,“你跟我置气什么?多大的人了,还总是做一些小孩子的行为。
你想过没有,你要是掉进了大海里,我要怎么活?我一定会跟着你跳下去,和你做一对死命鸳鸯。”
情真意切的话,沉重的在唐瑾耳边响着,他紧紧的将娇小的人儿抱进怀里。
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说,为了惩罚她不听话,他都恨不得将她打一顿,好让她长长记性,可是他又不忍心。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说这些丧气话了,以后你要紧跟着我的步子,不能再落在后面了知道吗?
我也担心你,虽然我人回来了,但是我的心始终都在你身上,真好,你没遇到什么危险,就是最好的。”
只有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人才会直面内心最真挚的感情。
只有在生死面前,人才会放下无谓的计较,认清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
唐瑾在意的就是季闽琛,他说会陪着她一起死,她也愿意和他共赴黄泉的。
只有相互且平等的爱情,才配得上完美两个字。
“好,我答应你,以后你甩都甩不掉我了。”
“我困了闽琛,睡觉吧。”唐瑾揉了揉眼睛,露出困意。
季闽琛起身去关了灯,复又回到了床上,抱着她才安稳入睡。
……
“屠生,你太大意了,也太着急了,竟然敢在宜城对唐瑾下手,你的人要是被抓到了,你所有的计划都会满盘皆输。”
北城机场的洗手间门口,上官芷柔得到了从宜城传来的消息。
而她的对面,站着的正是屠生,他已经伪装成了刘凯的样子,这次来北城,就为了接她和秦松。
“我现在这样子,她又认不出来,更何况有你的心上人做我的挡箭牌,她不能拿我怎么样?
当年我的手下出逃了很多,他们对季闽琛有怨恨,抓到机会就想报复,这太正常不过了,难道你不想早点除掉她吗?”
屠生笑着问,目光却是略过人群,落在了秦松的身上。
上官芷柔挡在他前面,警告的盯着他,“他是我带出来的人,那我一定会让他安全的离开迦南国,你要是坏了我的事情,我们的合作就终止。”
屠生抬起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拨,她踉跄了两步,退到了一边。
他们是合作关系,可不是主仆关系,上官芷柔怕是糊涂了。
他这个人,做事从来只求结果,不计较过程,唐瑾在他胸口上捅了一刀,那他总要想个办法,给她的心上还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