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手气不佳输了几局让云砚等人过足了瘾。玩了一会儿,那边对峙的两方竟然开始呈现压倒之势。
“咦,诲水城竟然要动手了!”
听着旁人窃窃私语声,云砚碰了碰旁边一弟兄。
“去,到你去打听了。”
那人认命地放下牌站了起来。
宫九歌好奇问了句:“你们留这儿做什么?”按理说前面那俩根本没资格拦的住缥缈城才是。
云砚摇头:“不清楚,我等是看到主子停下来了,这些事问云墨哥,他或许知道。”
“唉,正还说着呢,人就来了。”云砚抬起头,冲过来这边的云墨打了声招呼。
云墨:……
云墨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气的。
“你们,在做什么?”感情他在那边抗低气压,他们在这里拉着夫人,打牌?
宫九歌晃了晃手里的纸牌,好意邀请:“一起?刚好三缺一。”刚刚那弟兄打探消息去了。
云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我,不,属下……”
宫九歌将手里的牌放下,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怎么?城主大人的马车上有位置了?”
云墨:……
云墨忽然想起来初见时被对方看穿的无力感,眼下也没别的想法了。
“咳,夫人先过来吧。”
宫九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本来想拒绝来着,但想想她拒绝了,挤在中间为难的还是云墨。宫九歌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沾上的灰尘,云墨这才发现她是和云砚等人一般席地而坐的。
云墨的话一时间都堵在了喉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这地定期有人打扫,但是直接坐上去的话,还是会沾脏衣服,他们不拘小节也就罢了,可这……
刚刚宫九歌掀起了面具,看到的人其实并不只是云墨,还有前方对峙当事人之一的诲水城,逍岁寒也看到了。
忘书宗受邀在列他是清楚的,但他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巧。没错,宫九歌刚过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认出她只在一念之间。所以,他停了和幕秉之的对峙,转让幕僚代话。
只是他没能想到的是,宫九歌的态度。她刚刚在看谁?为什么会笑?她在看一个侍卫,那个侍卫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不,有特别之处的,那个侍卫是赶车的,而车里坐着的人,是缥缈城城主!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过来后会过去打招呼?
而且,明明在夙壹那件事之后,她没有笑过的啊!
一旦注意到异样,人想的可就多了。
逍岁寒看着宫九歌转身离开,没一会儿,那侍卫和车里的人说了什么,侍卫也出去了,不多时便重新将人带了回来。然后,上了那辆明显有主的马车。
逍岁寒瞳孔一深,猛地一甩手,动静之大甚至吸引了旁边下属的注意。
“城主?”
下属不明所以。
逍岁寒迫使自己收回视线,道了句“没事”,放在那边的注意力却是一直都未减少。
他们是什么关系?不对,他们,应该没有交集才是,他查过资料的,宫九的身份过往清白干净,先是在深山修行,直到后来被夙壹接到忘书宗,直接继任了少宗主一职,然后就是外出历练——
等等,逍岁寒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查到的宫九,过往都过分平淡,甚至连她曾经出现在四方学院的记录都没有,更别说她近些年是去了哪里。要不是他就在忘书宗,怕是连“宫九外出历练”这一条记录都查不到。
所以,宫九到底是谁,说起来,其实他根本一无所知。
而当事人宫九歌的注意力此时都在某人身上,姑且无暇顾及到其他。等上了马车,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赫无双问了句:
“打牌开心么?”
宫九歌一愣,一眼接一眼地瞟他的脸色,她迟疑地回了句:
“开心?”
赫无双脸上并无异样,宫九歌估摸着对方也就随口问问,见这个回答没引起对方的不满,如实道:
“还不错,就是今天手气不好,没赢几把。”
“哦?”
宫九歌听着对方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宫九歌笑了:“不是,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问打牌的感想?”
赫无双:“不满意的话现在你就可以下去。”
宫九歌在他不远的地方坐下,拿过空的茶杯添上了茶。
她说:“我们什么时候履行约定?”
赫无双忽地笑了,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烟火,看着让人心驰神往,但是,细心看去,就发现他的眼底毫无情绪可言。
“本城主当你是为了个死生不明的人,都要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宫九歌被嘲了一脸,瞬间想起来他们上一次的不欢而散。不过,当时她虽然走了不知道赫无双后来的安排,但是从她接下来的境遇中没遇到什么危险便能察觉的出来,某人也不是真的就那样走了。
“你说的这两点并没有直接关系,”宫九歌说,“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问问清楚的。”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她一脸正色地问道。
赫无双冷笑一声:“怕是没人不知道你的名字。”
好的,鉴定完毕,看来的确是忘了!
宫九歌说:“我的名字,宫九歌,不是外面传的伊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