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和这真·傻白甜处了一会儿,得知这些庶出当下的处境,几乎都被楚昭昭一人风头占尽,对方深得楚家主器重,连一些本家男眷都不及。
她记得赤厌晨是不是说过楚昭昭和楚家主不和?
木十四在外面等了近一个时辰,人还没有出来!他拉住一个路过的丫鬟,让她去楚描那儿给宫九歌提个醒,时候不早了。
小丫鬟应了声去了,没一会儿人出来了:“四小姐说人离开有一会儿了,我也确实没看到有别人在。”
木十四心头一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那人呢!
丢了的可能性着实不大,肯定就是她自己跑了,木十四差点就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去找楚描问个详细说法的时候,人出来了。
木十四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敛。
宫九歌:“怎么,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
木十四:“……夫人身体不好,不能在外逗留,不如我们这就回去吧!”
宫九歌:“这怎么行,你是忘了我们此番出来的目的?”
木十四滴水不漏:“十四并不知主子的去向,而且出来这么久了,主子怕是不多时便要回去了吧!”
宫九歌摇头:“此番就是要给他一个惊喜,难得我有机会随木大总管出来。”
木十四:你说话要讲证据,不是我带你出来的!
木十四眼睁睁地又看着宫九歌上了轿子,真就想直接把人打晕带回去。可惜也只能想想了,光是“能打晕”这点就做不到好吗!
回程途中,就在木十四左右为难到底出不出城的时候,赤厌晨终于想起了他这一号人一样发了信息过来,木十四在休息的当儿立刻摊开传信符,上面是赤厌晨问他把人带到哪儿去了?!
木十四:……你别一副我把人带跑的语气啊喂!
不过赤厌晨传信过来也是好事一件,这样他们就能直接回去了。木十四面对和宫九歌接下来的对话,提前打好腹稿。
“夫人,我们尽快回去吧,因为……”
宫九歌:“好,走吧。”
木十四:???
木十四抓狂了,你敢不敢不要答应的这么轻松这么快?!
等木十四终于抬着轿子回了府,见到赤厌晨还没来得及道尽一路艰险,就见人直接擦身而过,走到轿子前,弯腰就将“一路艰险”的始作俑者抱了出来。
木十四:……
宫九歌倒是还有几分良心,往木十四这边看了几眼,主动开口为他辩驳:“千万别怪十四,我只是太想你了,十四才答应让我出去找你的。”三句话直接把人送下了地狱。
木十四恍若遭了雷击,外焦里嫩,宫九歌这话将他唯一的念想击得粉碎,稚嫩的心灵遭受了人性的洗礼,总之一个字——惨。
赤厌晨对这宫九歌当然是小意温柔,百般应允,转眼在宫九歌看不到的地方对木十四冷声道:
“待会儿来我书房。”
木十四抹了把辛酸泪。
等赤厌晨安抚完宫九歌,终于空出了手来解决木十四,木十四宛如丢在外面任风吹雨打的木头,觉得自己今天怕是命要休矣。
“主子,刚才……”就在木十四想要拼着最后一点希望能够洗白自己时,赤厌晨抬手制止了他说下去。
木十四:完了。
赤厌晨:“她今天都见了什么人?”
原来是问这个?木十四如实说了。
“你说她去看了楚描?”
木十四确定楚四小姐是叫这个名儿后点头。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近一个时辰夫人才出来。”
赤厌晨不知道宫九歌都知道了哪些部分,不过好在他也算是提前交代了些。当然,这其中可以肯定的是,人日后怕是轻易糊弄不得了。
“……今天的错误你就别再犯了,”赤厌晨说,“以后她再找你麻烦你躲着些,顺着些。”
木十四坦白:“夫人今日是想要出去的令牌。”
赤厌晨:“……倒也不必事事都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