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正暗自腹诽着,老太公挥起条子冲着小莲后背就甩下来,哀嚎仅仅一声,鲜血就溅的满地都是。
堂上众人骚动之后迅速跪地,弥幺幺眼角夹着不屑,眼珠子轻转就看向地上趴着的那位。如今她浑身都被染得血红,血水从她后背如泉一样涌出,一股接着一股往地上爬。
老太公手里动作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相反,他打下去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尽管人已经在他第二下条子落身上的时候就死了。
他好像一头老了的狮子,看着不中用,一口下去照样能咬死人。
咣当一声条子被他扔在一边,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只听他气息平稳道“以后再有人以下犯上胡作非为,这就是下场!”
“太公息怒!”众人道。
他也没理,擦了擦袖子上的血迹走去弥幺幺身边,俯视杨大夫片刻吐出一句“从今往后你不必留在弥家了。”
“爷爷,他说我没病,我也觉得自己没病,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为什么罚他?”弥幺幺笑问,正在气头上的老太公丝毫没反应过来她此刻状态和健康的人没什么两样。
两只略微浑浊的眼睛里蒙上的是一层沉重的愧疚之色,他道“小幺,这么多年过去,让你受委屈了。”
弥幺幺的笑意更浓,但看不出一丝欢喜。
“那欺辱你的婢子爷爷已经处理掉了,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这样欺负你。”
老太公慈祥的很,抬手就要摸摸弥幺幺脑袋,却见她微微往后仰去“爷爷知道这么多年我在受苦,为何今日才出面解决?是被人蒙骗至今,还是出于对我娘的愧疚所以良心发现?”
她声音很轻,轻的只有她和老太公听得见。
老太公的手僵在半空中,慈祥一瞬变得阴冷。
留在这样的家里想要潜心修炼还不如洗洗睡,放眼望去没一个好东西,指不定哪天惹恼了他们半夜就被卷起来扔到河里喂鱼呢。
弥幺幺是打好小算盘离开弥家的,故意激怒众人被赶出家门也好,装个委屈假意去家庙带发修行也好,总比留在这儿和人斗来斗去舒坦。
本以为自己的小九九要成了,没曾想老太公的不悦仅存一瞬,不过几秒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等你伤势好些了来找我。”说罢他侧身冲着老仆吩咐说“把二房那边空着的院子腾出来,好好收拾一下,安排小幺住进去,另外调配几个听话的丫头婆子伺候她。”
“把我娘以往住的院子稍稍清理给我就好,丫鬟婆子也不必调配,我用不着,还有,院子里屋子里的所有我娘用过的东西都不准动。”弥幺幺掀开狐裘大氅,起身端端的立在那儿,反手将大氅披好,来到已经体无完肤的尸首前头,冲着早吓呆的刘嬷嬷道“把她耳朵上的坠子给我摘下来。”
刘嬷嬷哪敢?
那可是死人。
颤颤巍巍好一阵,张嬷嬷替她做了。
“六小姐,小莲身上只有这一只坠子……”
弥幺幺将其握在手中,嘴角往下压了压,再张开手心时坠子已经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