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双从眼前人端着的镜子里看着鼻青脸肿的自己,听身后吴秋骂个不停,顿时更加窝火
“有你这么做大哥的么?你兄弟被人打了你不想着帮我打回去也就罢了,居然还教训我。”
吴冬儿听过这话冷笑一道就说“我要是那厮定然打断你的腿!三番两次的在人家闹事也不嫌丢人!有那闲工夫不如好好练练自己的道行。”
“三妹妹说的对!”吴秋附和。
面对兄妹二人的前后夹击,加上自己理亏,嬴双自知斗他们不过,心一横就把气撒在别处“把你的镜子拿好!晃来晃去的害得我头晕。”
“嘁,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人家弥六小姐哪儿用得着你操心?
前有祝子书保驾护航,后有曹教主公然示爱,据说她好像还和安清候很亲昵,现在更是有弥肆这个未婚夫。怎么着都轮不到你,你瞎起什么哄?”
“我明明是为了我师父的嘱托,怎么就是起哄了?我并不觉得弥肆可靠,怎么就成了闹事了?我关心我师妹跟你有关系吗?你凑什么热闹?”
嬴双怒冲冲仰头骂道,因为脸上的淤血显得他更黑,两只眼珠子却白花花,看着格外违和。
脑袋突然被重重的敲了一下,他吃痛捂上去,吴秋同时在身后骂骂咧咧“怎么跟妹妹说话呢?
咱们冬儿可是你名证言中顺的青梅竹马,你别那么偏心行不行?才回来几天就被够了魂儿似的往你师妹那里钻。”
“你们兄妹两个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从小到大两个欺负我一个,这会子装的跟个人一样还说教起我来了……
那弥肆真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哪怕小幺以后嫁给一头猪,我都不想她嫁给他!”嬴双话说一半突然转了话锋。
吴冬儿一时没忍住扑哧大笑,抖得镜中嬴双跟着抖。她道“你以为你是人家什么人啊?不过是个挂名师兄罢了,比她爹还操心。”
吴秋也不断咂舌“就是,弥家大老爷身为徽仙洲州府,也没说把闺女妾室接去同住,这么多年任由她闺女在弥家备受欺辱。这爹真是当到头儿了。”
“啊?她爹还没死呢?”嬴双满脸震惊。
“要不你去徽仙洲宰了他?”吴冬儿爆笑如雷。
“……”
古月玄观里,弥幺幺往后仰着,两手撑在地面,她现在涨得很。
困意总是来滋扰她,正好寒江子的茶清冽可口,她便喝了整整三壶。
寒江子面前摆着几个玉签子,手上胡乱的施着灵法,嘴里还念叨着乱七八糟的话,听得弥幺幺无语至极。
不想透露大不了直说再拒绝一回就是了,何必在这儿乱搞?真当自己是个小白什么都不懂?
不知多久多去,困意再次犯来。
盯着爬进屋子里的太阳,弥幺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抬手揉了揉眼睛索性直接躺下。
起初她还盯着地上的眼光发呆,不过多久她的眼皮就在打架。
意识朦胧、半梦半醒之间,她恍然看见萧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