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真正睡过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寒江子轻叹一口气后用法术化出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随手拨了一把面前的玉签子,笑呵呵的起身出去了。
有人岁月静好,就有人浑身暴躁——且抑郁。
“侯爷您少喝点儿……”盯着地上十几只空酒坛子,萧弦慌得要死。
自打昨天傍晚弥家传出消息,说是弥幺幺和弥肆的婚期定下了,萧酒意就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夜,今早萧弦再来看到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你怎么来了?弥肆找到了?”萧酒意打了个嗝儿凝眉问道,调整坐姿的功夫怀里的滑向就落在地上,惊得他扔了酒壶就蹲下去,一把抓起画像,委屈巴巴的问
“阿弥,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身边总有那么多人?嗯?你前天还说喜欢我,怎么明天就要嫁人了?
你不是说你心里装着很多男人吗?你突然就怎么专一了?专一为什么不找我?我不是你的阿肃了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要弹也只为红颜。
是哭腔渐浓。
但难过只是萧酒意一个人的。
萧弦可以发誓在这之前他很紧张,但现在他已经憋笑快憋出内伤。
从小到大萧酒意从来没有这样……柔弱过。
“侯爷,要怪只能怪您这副小女儿姿态太喜人了……”萧弦双肩颤抖,动用灵法将眼前此刻记录下来。
一刻后,萧弦揉着笑的发酸的脸颊,一本正经的对萧酒意说起正事“左监司西锦卫递来的消息,说弥六小姐昨夜出城前往古月玄观,至今未归。”
“可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萧酒意揉着巨疼的脑袋,指尖捎着一抹金光,点在额上之后酒意全无,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您还知道用法术醒酒呀?”
“有法术可以醒酒为什么不醒?”
看着他一脸的正经,萧弦憋笑,之后清了清嗓子才说“弥六小姐明天才成婚,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侯爷。”语毕还不忘冲他挑挑眉。
盯着画卷又看了半晌,萧酒意的目光始终都锁在“赴春宴”那三个字上,之后他轻轻合上画轴放好,摇身一变就成了曹肃,拿起面具戴上便笑“我正是此意。”
说罢他便散形而去,萧弦无奈轻笑,无意间瞥向桌子上雕着罗刹的那张面具,笑意顿收“侯爷!您拿错面具了啊!”
“怎么样杨大夫?还有救吗?”见杨怀山面无波澜,把个脉都不紧不慢,春月心急如焚。
一早上过了,芷婵躺在那儿面如死灰,眼瞧着是活不成了,杨怀山终于开了金口“芷婵姑娘心脉受损,怕是无力回天啦。”
一闻此言春月气的大骂“起初明明能救!你这个庸医!难不成昨儿你给老太公去瞧病时也是这样瞧的?
你作为一个大夫,救人是你的本分!你却只顾着攀权附势!再不仔细瞧小心我回禀了三太太打发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