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杨怀山听了这些话,不但面子上没有丝毫慌张,就连语气也变得格外豪横,他道“姑娘若是嫌我治的不好,大可以请了别的大夫在弥家伺候着!”
“呸!原来你还是个没脸没皮不知羞臊的王八精!成日里跟着二太太后面厮混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二房的那些腌臜事情大家伙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现在你还在这儿跟我充当起人精来了?我是太太跟前儿伺候的,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外府里的家生奴才,哪来的资格在这里跟我论尊卑!
今日芷婵姑娘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叫你不得好死!”春月两手叉腰恶狠狠的骂完,转头就看向那两个婆子,冷哼一声又道
“还有你们!但凡她往后醒不来一觉睡过去了,我就将这时而交给三太太做主!昨儿她可是亲口说了要裁人的,不如就拿你们这两家的开刀!”
一听这话两个婆子被吓得屁滚尿流,一并给春月磕头就道“姑娘饶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啊!”
原先还不大服气的杨怀山经过她这么一闹腾,不经意间手心里就出了许多汗,重新又拿出家伙事儿给芷婵诊断,气的春月拳头都握了紧。
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贱东西。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你到底怎么了嘛!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只管告诉我啊!我是你亲娘,你有什么可介意的呢。”
褚香秀贴在弥柒铃房门外头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几个婆子和丫鬟跟在她身边轮流劝,是死是活里头从来没个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褚香秀总算忍不住了,转身冲着身边一众人便是怒骂“你们一天到晚跟在铃儿身边到底是怎么伺候的?她突然性情大变你们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太太恕罪啊!婢子们实在是冤枉!”
“小姐一直到昨天晚上遣散我们的时候都很正常啊!婢子们是真的没有发现小姐有任何端倪……”
“不对!昨天天黑之前,小姐让我们吩咐厨房做了几样辛辣的菜,她不是辣的啊!”终于有个婆子想起重点。
听她这么一说,褚香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之后对众人招招手,一齐走远了些,另一个丫鬟才道
“爱吃辣的除了老太公就只有五小姐,老爷前些日子因为六小姐闹出来的事,罚了铃儿面壁。所以她一定是送给五小姐的……”
“可我今天早上打扫房间的时候,那只食盒还在,打开看到里头的菜一口没动……”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褚香秀心里逐渐有了底,眉头一拧索性对着其中一个说“晚些将这些辣菜热一热,给五-姑娘送东西。”
“知道了。”
弥幺幺只觉得胳膊压得发麻,抽出手来转身继续睡时,却被一双大手揽过,一秒之后便贴上一股暖流。
萧弦和寒江子站在门外盯着里头的情景,一个紧绷着脸,一个面色慈祥如旧。
好暖和。
弥幺幺没忍住又往前蹭了蹭,手里还攥着一团衣裳。
曹肃面红耳赤的盯着怀中人,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口断断续续的蹭着,小爪子还时不时的抓抓紧,嘴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梦话,偶尔还吧唧两三下。
他猜她是梦着吃什么好吃的了。
是心动更甚的感觉。
“令人闻风丧胆的曹教主,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吗?”寒江子捋着胡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