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皇甫嵩和朱儁相视一眼,皆破口大笑,一时之间帐内欢言笑语弥漫其中,充斥于内。
“英雄所见略同,当浮一大白。”朱儁举起酒杯,主动敬了好友皇甫嵩一次。朱儁不好酒,治军极严,但皇甫嵩的脾气和人品,实在是对朱儁的胃口,令朱儁都想畅酒长歌,抒一抒胸中意气。
“爽快!好酒!”皇甫嵩却是贪杯之人,抄起酒杯,一口气饮了个通透,开怀大笑起来。
“报!两位将军,城外来了一支兵马,人数大概有一二千,大旗挂着‘汉’‘程’等大字,正在五里之外扎营,目的不明。”
传令兵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单膝下跪,急声禀报,搅了皇甫嵩和朱儁的兴致,无法续杯了。
皇甫嵩赶紧拿起酒壶,嘴对嘴地喝了一大口,满嘴酒气地对朱儁笑道
“公伟,我就说嘛,你看你,净是瞎操心,这不我大汉援军就来了嘛,可见忠君爱国之辈还是极多的,区区逆贼作乱,只是小插曲,天子圣明,佑我大汉,不出三个月,乱象瞬止。”
“咦?不对,姓程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莫非是黄巾蛾贼派来的,想要用诈降之计?可笑,若真是如此,那就贻笑大方,小瞧了公伟和我皇甫义真了。”
朱儁一手抹了棋盘上的黑子白子,起了身,快步向帐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
“义真,走,去城墙上看看再说。不管是援军,还是诈军,我等为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何惧也。况且,两军交战,自是无所不用其极,还是亲自去瞅个清楚,眼见则明。”
朱儁一走,皇甫嵩方急急地跟了上去。
程远志坐镇中军,身后是典韦和张宁,左右则是刘备和关羽,至于张飞早就急急地拍马出阵,来到颖川城下,扯着大嗓子吼道
“兀那城上的守军,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迎幽州牧进城?敢有怠慢,小心俺张飞撕烂你们的脸,一矛捅死你们,快开城门,不服来战。”
论起嗓门,张飞的大嗓子比武艺还要猛上三分。
朱儁和皇甫嵩刚到城头,就听到张飞在城外大吼大叫,忒是无礼。
“义真,城外小将说的幽州牧,乃是何人何职?我等久在洛阳为官,却是不曾听过朝中有州牧一职,莫非城下的兵马并非汉军,而是假冒的,不然何以连官职都能说错?”
朱儁一头雾水,向来熟读兵书,少有打听朝事,但统管州郡兵事的是刺史,内政治理的是郡守,朱儁还是分得清这一点,不由扭头询问见多识广、底蕴渊博的皇甫嵩。
皇甫嵩同样一脸懵逼,可州牧的出处,皇甫嵩还是略知一二的,理了理衣冠,答道
“公伟有所不知,我汉朝自高祖所立以来,曾有过州牧一职,但光武中兴(汉光武帝刘秀)之后,为防一人独大,不尊朝令,已是荒废不置了,取而代之,以刺史和太守分管一州之事。”
“公伟所言不错,城下的兵马十有是假冒的,除非是洛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