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帝都到杭州很快，第一天，顾维安并没有带白栀去那些大热的景点，而是选择了一些当地别有风味的小巷街头。他绝非那种会按照“网红推荐”做攻略的人，亲力亲为制定游览计划。
成千上百的小巷子，组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杭州。白栀先前玩都是走马观花，第一次跟顾维安这样不紧不慢地沿着杭州人生活的轨迹在各个巷弄、小巧博物馆、店铺中穿梭，颇有另外一番风味。
两人的住处在一个老式公寓中，虽然上了年头，但内里整理的格外干净仔细。顾维安有些许洁癖，他对居住地的条件要求颇高，内里的贴身用品皆是全新的，白栀坐在木制藤椅上，看着顾维安将洗干净的新睡衣从洗衣机中取出，晾晒在阳台上。
阳光散落，他仍旧穿着长袖衬衫，挽起来，一直到胳膊肘的位置，露出小臂。
白栀从木制藤椅上坐起来，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这公寓外面瞧起来有股陈旧、寂寂的美，犹如烟熏水墨的一笔画。顾维安听见动静，折身看到她踩在地板上的一双白足，立刻移开视线：“穿好。”
白栀偏偏不依。
她几步走到顾维安身后，看着他逐渐变红的耳朵：“我发现一个问题哎，你怎么对我没穿鞋这件事这么耿耿于怀？”
白栀脱口而出。
虽然用词有点不对。
顾维安说：“没有。”
白栀好奇地绕到他面前，看他的脸，试图找出点不寻常的痕迹：“那你看看我。”
顾维安没有低头。
他不去看她的脸，不去看她踩在地板上的一双脚。
放在客厅中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顾维安转身去拿，白栀听他声音冷静地讲电话，戏弄他的心思却没有停歇。
终于，晚饭时候，机会来了。
按照供电局的通知，晚上七点到八点暂时停电，白栀早就想好了，要趁着这个机会向顾维安告白。顾维安提前买好了供电的灯和一些小蜡烛——漂亮的玫瑰花形状，燃烧起来有股淡淡的馨香。这样的环境再暧昧不过，白栀提前准备好了纸牌，和顾维安玩真心话大冒险。
顾维安失笑：“两个人有什么好玩的？”
白栀洗牌：“你没玩过怎么就知道两个人不好玩？”
她声音清脆，理直气壮：“反正现在停电嘛，闲着也是闲着。”
前面几局还中规中矩，顾维安赢了之后，问白栀的真心话也很简单。
“有没有偷偷早恋？”
“想考哪所大学？”
……
规矩严谨到白栀险些以为顾维安真是自己的长辈。
好不容易等到白栀赢了一局，她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顾维安选择：“真心话。”
白栀决心要徐徐图之，她想了想，说：“说一个你埋藏最深的秘密吧。”
顾维安微顿。
他沉默两秒，忽而改口：“我选大冒险。”
今天这样的情况让白栀忍不住想起先前顾维安毕业时的那场真心话大冒险，他避而不谈的，似乎是他的xx对象？？？
白栀愣了一下。
她说：“不行，必须得真心话。”
白栀清了清嗓子，问：“要不然，你就换一个问题？顾维安，你第一次春、梦对象是谁？”
白栀还记得这件事情。
她也会在意，顾维安会喜欢怎么样的女性——
顾维安将手中的牌放下。
他看着白栀好奇的眼睛，轻轻笑了：“你真想知道？”
白栀点头如小鸡啄米。
顾维安与她对视，身高的差距令他不得不稍稍低头，才能够对上她的视线。
这是一个平等的姿态，他不再以看待那个小女孩的眼光看她。
她长大了。
成年了。
也能够去了解他深藏的欲念。
“你。”
顾维安双手交叠，目光沉静。
“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概下章就要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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