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望城(二)(1 / 2)

一句既出,连司华弦自己都被恶心得抖了一下。

难为谢存只关心内容,不在乎形式,他非但没有露出什么奇怪表情,反而愈加严肃起来:难怪……难怪她要坐马车,那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谢存越想越觉得自己失礼又失智,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直接扫到了司华弦的心上。

“抱歉,”谢存低声说,很认真地看着司华弦,“我记下了……以后我们一起坐马车吧,华弦,我们再也不御剑了,好不好?”

此时司华弦被谢存瞅的就差捂着心口倒地了,哪里还顾得上害怕,也完全没有在意谢存说了什么,只是神差鬼使地点头,点头,心里不断重复,美色误事,美色误事啊。

于是第二天,全体后勤人员只得诚惶诚恐地接纳了门主最得意的弟子、仙门名士倚棠君和他们一起坐马车……坐马车……

谢存自己不觉得丢人,司华弦都替他丢人,不对上他眼睛的时候还能硬下心赶他走,但凡被他瞅上一眼,司华弦的一颗心就软得不成样子。

谢存一口咬定了要坐马车,便任谁都不能动摇他分毫,白日里的谢存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大师兄,气场三丈高的倚棠君,任司华弦如何踹都踹不下车的狗皮膏药,当然,这只是他们私下里的小动作,从车窗向里望时,谢存依旧端庄持正,一身气度非凡,令人望而生敬,望而生畏。

司华弦低着头,手上脚上一齐用力把谢存往车外攮,谢存一脚抵住车门,坐的极其端正,甚至还能从容垂眼,静静地看着司华弦做无用功。

“谢存,大师兄,倚棠君,哥,大哥,”司华弦努力错开谢存的眸子,嘴里一直絮絮着,“你下车御剑好不好?这马车很挤的啊,而且空气也不流通,又闷又热,我要窒息了。”

谢存看了看司华弦面前放着棋盘的小桌,又看了看司华弦背后空出的一大片车厢,最后看了看不停灌风的车窗,点头道:“嗯,果真又闷又挤。”

司华弦愣了一下,她实在没想到谢存会顺着她的话接下去,眼珠一转,将计就计道:“是啊,尊贵的倚棠君怎么能在如此污浊的地方苟留,再说前线危急,没有倚棠君不成事,您看,不然您还是先行一步,小的稍后就到。”

谢存抬起头,平视前方,一身气度非凡:“谢存只是普通弟子,前线自有他人打点,仙器不到,无人敢轻举妄动。”

司华弦没了招,无奈吐出一口气,一抬眼就瞧见谢存那双好看的眸子,一时心软成了水,虽觉谢存乘马车实在不成体统,但也只能随他去了。

司华弦手脚卸了力气,谢存便顺势往司华弦处挪了挪,司华弦假装没看到,兀自抱了手闭目养神。

谢存瞧着司华弦安静的侧脸,忍不住勾了唇角。

他昨晚一时疏忽害得司华弦这么害怕,他又怎么好甩袖就走呢?

仙家连车马都快,后勤诸生只比御剑的同门晚了一日便到达望城。

诸位弟子纷纷前来帮忙清点仙器,倚棠君本人极低调地从马车里钻出来,还不忘伸手想扶身后的司华弦下车,司华弦看了一眼谢存的手,又看了一眼谢存的脸,眼中蕴出些狡黠的笑,低着头自行下了车。

谢存伸出的手虚握了一下,眼中的笑意瞬间凝固,他像是从未想过会被无视一样不受控制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当然这只脆弱的倚棠君也只有司华弦看到了。

已然下了车的司华弦忽又转身握住了谢存停在半空的手,拉到唇边轻啄了一下,动作极快,偷腥之后立刻松手走远了。

然而谢存还是看到了司华弦红透的耳根,表情立即生动起来。

自大师兄半途走后一直充当苦力头领的韩世堂此时低头拱手,开口就扑面一股苦意:“师兄为何乘马车?”

言外之意就是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处理这一堆麻烦事,嘤嘤嘤。

然而谢存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面不改色:“后勤工作冗杂,我担心他们处理不好贻误时机,固特意跟从护送。”

这番话说得相当大义凛然,韩世堂哭丧着脸不知该接什么好,谢存见状拍了拍他的肩头,正色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之后的事,交给我。”

韩世堂听了这话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忙拱手道:“有劳师兄。”

远处的司华弦见了这幕心中苦涩,她到底作了什么孽,那个严肃正经可靠的大师兄呢?那个气度不凡山崩不改色的倚棠君呢?怎么到她这就只剩下日常惹她生气,还忽闪着眼睛叫人不忍苛责的谢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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