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漓虽然平时不着调,在临安城也是数得上名的纨绔,却是极爱护他的这个妹妹。
若是让他知道有谁欺负了花漓漾,就算是拼上他这条命,他也会为花漓漾讨个说法。
“没,就是觉得好久没见四哥了。”花漓漾作势在花季漓的身上蹭了蹭,擦干泪水,收拾好情绪,松开手,退后了一步。
“真的?这才两天没见就想四哥啦!”听到花漓漾的话,花季漓也没怀疑,又笑呵呵地道。
他印象里的花漓漾一直都是单纯可爱,从未说过谎。
“四哥这次送给我的是什么?”花漓漾到底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算上前世的年龄,差不多半百了,不能像以前一样脸不红心不跳地撒娇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块暖玉嘛,这是我从古玩店淘来的玉石,据说是从极寒之地挖来的,极是珍贵,还未雕琢,你想要什么,我雕好了再送给你。”花季漓打开盒子,递到花漓漾面前。
花漓漾接过木盒,只见一块手掌般大小的石头躺在其中,石头表面凹凸不平,看着就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但手靠近玉石却能感到明显的暖意。
的确是难得的极品暖玉。
只是,花漓漾已经不记得她何时说想要暖玉的事了,但现在她也不便问。
“这个玉石,做块玉佩够吗?”虽然玉石看着不小,但现在尚未切开,花漓漾不知最后能用的玉石有多大。
“当然可以啦!我已经找玉器店的师傅鉴定过了,这块玉石只有外面一层薄薄的废石,里面是一块完整的玉石!别说一块玉佩,便是两块也绰绰有余。”花季漓笑道。
“一块玉佩就够了,余下的部分再帮我做一副耳坠。”刚刚看到玉石的那一刻,花漓漾想到的便是储瑾瑜。
虽然现在她还未见过储瑾瑜,但听说她身体不好,便想将这玉石送给她。
暖玉养身,即便她身上不缺,可她也想送。
“好!”花季漓记下了。
“最快什么时候能做好?”花漓漾又问道。
“嗯...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是急着送人?快说,打算送给谁?是我未来的妹夫吗?”花季漓说着说着便有些不正经起来了,却也只是玩笑道。
虽然他的妹妹已经及笄,更是不乏上门提亲的人,但他们还是希望她未来能嫁给喜欢的人,所以也没人催着她嫁人。
花漓漾在他们的眼中,无一男子能配得上,即便是那如谪仙般,万千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储瑾珮。
“嗯。”花漓漾只点了点头,没有细说。
这一世她一定会用尽全力,追上储瑾瑜,让她坐实了‘妹夫’的称呼。
“能不能在王上立后之前做好?”花漓漾又道。
“应该可以。”花季漓想了想回道,也没问花漓漾为何要在终黎王立后大典之前。
距离终黎王立后大典还有近一月的时间,只是一块玉佩和耳坠,花季漓觉得没什么问题,大不了他多加些钱就是了。
“好啦,我把玉石送去啦,晚上等我回来一起用膳呀。”花季漓拿过盒子便往外走,此时已经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花季漓这么说怕是又要和哪家的公子瞎混了。
“四哥最近是不是和君清落走得近?”花季漓走后,花漓漾问道。
“好像不是。”木槿见过几次君清落,认得他。
“嗯。”花漓漾点了点头,想着以后让花季漓少和君清落来往。
若说花季漓是这临安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但和君清落相比,便有些大巫见小巫。
花季漓虽然整日游手好闲,在外也频频惹事,但或许因为他的上面还有三位哥哥管着他,虽然有时做事混账了些,却也无伤大雅。
君清落则不同,他只有一位姐姐君倾墨,父母又极少管束于他,作为君家唯一的嫡子,被从小宠到大,早已变成性情奢侈、言语傲慢之人,更是常常仗势欺人,聚赌嫖/娼无所不及,尤爱美色,似男女不忌。
花漓漾隐约记得上一世似乎有传君清落有龙阳之好,且极喜俊朗貌美之人,花季漓担心君清落会看上花季漓。
花季漓和君清落算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即便现在不熟,少不得以后多有交集。
虽然花季漓在外人眼中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在花漓漾的眼中,她却是世间顶好的哥哥。
所以,她也希望花季漓这一生能安安稳稳地,即便一事无成也好,而不是最后落得不得善终的后果。
下午,用完了午膳,花漓漾陪着君琸翎在院中逛了逛,又抄了会儿佛经,便带着木槿和紫荆出门了。
前几日她一直往返花府和储府之间,还未好好在外逛过,今日难得有了些兴致。
尤其上午因着花季漓带过来的玉石,花漓漾想起自己好久未置办首饰了,便想亲自去店里看一看。
花漓漾在外逛了几个时辰,也买了不少东西。
给她的父母哥哥们也买了些,最后回府险些累瘫了。
花漓漾和家人用了晚膳之后,直接回房休息了。
因着连续多日的早起晚睡,加上今日下午的疲累,花漓漾难得睡了个好觉。
翌日,日上竿头,房中依旧没有动静,直至近午时分,花漓漾才起身,可谓是难得睡了个懒觉。
于此同时,储府门外,一辆马车悠悠停下,向来久住别院的储殊词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