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是不是不舒服?”在确定了储瑾瑜没生她气后,花漓漾终于放下心来,刚刚因着焦急未注意,此时再仔细瞧瞧,储瑾瑜的脸色看着比前几日前要苍白些,唇色也更浅淡。
“没,怎么了?”‘储瑾瑜’摇了摇头,视线从花漓漾身上移向别处,不与花漓漾相视,毕竟模仿得再像,有时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便能露出些破绽。
虽然白苏刚刚在君倾墨面前说得信誓旦旦,可终究也要小心些。
毕竟一个能让储殊词为之沦陷的人,长期和她相处下去,白苏怕自己也会不经意越距了。
世间万物什么都可以控制,唯独感情,发于微妙,日积月累,深入骨髓。
“我看着你觉得有点虚弱,脸色有些发白。”看着储瑾瑜的脸,花漓漾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直言道。
“可能是昨日晚上睡得晚了些。”终究是脸上附了一张人皮,虽然极薄,但也泛着冷白。
其实这才是储殊词往日正常的脸色,只是和花漓漾相处的那段时间,或许是储瑾瑜心情不错,未特意控制,面色便红润许多,花漓漾看久了也习惯了,才会觉得有些不同。
“怎么了?失眠了?是不是因为想我哒?”花漓漾转到储瑾瑜的面前,抬眼望着她,眸光清亮如天空星辰,闪烁着喜色。
“你怎么会突然生病了?”‘储瑾瑜’轻咳一声,眼神闪躲,强行岔开话题。
失眠本就是胡诌的,还要骗她想她?
储殊词或许会想她,她怎么会想她呢?
“可能是那天爬山累着了,加上换季,晚上没太注意,染了风寒。”花漓漾也知道储瑾瑜不可能承认,她答应了会想她,晚上肯定会想她,虽然没有亲耳听到,但看到储瑾瑜脸颊上泛起的淡淡红晕,便知道她猜得不错,心里瞬时甜滋滋的,也不再揪着,只道。
而至于她是因为吐血昏迷的事,她也不打算告诉储瑾瑜,况且她现在也完全好了,丝毫感觉不到丝毫不适。
两人都互相欺瞒着,又继续攀谈了起来,也算愉悦,至少花漓漾觉得她们的关系没有因为这几日她没来而淡了。
但或许是那日感情的突飞猛进,还没等花漓漾趁势更近一步,就突然生病,几天的时间,也让她的热情稍稍平静了些,要与储瑾瑜亲近些的勇气也弱了许多。
一场病让花漓漾面对储瑾瑜时,心情又回到了她们的初次相处,控制不住的欢喜又夹带着小心翼翼。
花漓漾已经忘了那天她牵到储瑾瑜的手时是怎样的心情,又是鼓了多大的勇气,吻向了储瑾瑜。
最关键的是,她没拒绝!
那日她们在桃花源一直都是十指相扣,自然又理所当然。
可现在看着眼前的储瑾瑜,花漓漾心里依旧跃跃欲试,却不太敢向前伸手。
“瑾瑜要去前院吗?”快至午时,宴请的人应该也到的差不多了,她也该去拜见拜见储母,花漓漾知道储瑾瑜以往从未参加过世家间的宴会,只是不知道自己家里办的参不参加。
“嗯。”‘储瑾瑜’点了点头。
若是真的储瑾瑜,她自然不会参加,但白苏却不会。
世家举办的宴会可不单单是宴会那么简单,况且储殊词离开之前,也曾交待过她这次的宴会她会参加。
毕竟之前,储殊词在殿上邀请了君倾墨来参加赏花宴。
“那我们现在走吧?”花漓漾心中一喜,往储瑾瑜的面前走了一步,和她又更亲近了一分。
“瑾瑜熏得什么香?”花漓漾鼻尖微动,一股淡淡的冷冽清香丝丝缕缕萦绕鼻端,她第一次闻到,挺好闻的,但是和她之前闻的味道不太一样。
以前储瑾瑜的身上也是一种极淡的冷香,比现在这种还要更淡些,不仔细分辨和这个味道相差无几。
可能也是香味极淡的原因,冷香中就夹着些沉香,闻着很舒服,也让人很安心。
但今天储瑾瑜身上的这种冷香味道更浓郁些,也没了沉香的味道。
难道是香味过浓盖过了沉香的味道?
“我不熏香。”‘储瑾瑜’道。
的确,储殊词从不熏香,但身上却自带清香,香味中又透着股淡淡的沉香,极淡极淡,除非嗅觉异常灵敏之人,否则根本闻不出。
但白苏却不是,为了贴近储殊词身上的味道,他们特意研制了一种和储殊词身上的香味极其相近的熏香,冷冽又清淡,只她身上的那抹沉香怎么也调不出。
最后便只能作罢,毕竟储殊词也极少与人走得过近,也不会暴露。
再者,正常人也发现不了。
白苏自然是熏了香的,但也只有贴身衣物熏了一个时辰,且是一天前熏的。
只有这样,香味经过一日的散发后,才更淡,也更贴近。
刚刚君倾墨虽发现了‘储殊词’是白苏所扮,但并未发现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