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去百濮国的话,现在应该还在半路上,如果她是有急事,有可能已经到了百濮国境内了。”君倾墨知道花漓漾对政事一向不感兴趣,她能猜到孤竹国也算不错了。
“为什么会是百濮国?”花漓漾不太懂。
“你觉得当今天下局势如何?”君倾墨不答反问,既然花漓漾以后会是储殊词的枕边人,即便她之前对政事再如何无趣,如今多少都该了解些。
“嗯...百濮国心怀不轨,孤竹国自顾不暇,我们内斗不止。”花漓漾想了想,道。
她也不是什么也不懂,以前只是不愿意多想,现在不仅要想,还要去做,她要和她的瑾瑜一起谋划她的天下。
她本就是天生的帝王命,都是因为她才会半途而废,不过,上一世她的大业最终也完成了,只是她没有机会亲眼看到。
这一世,不论如何,她也会助她完成她的宏图大业。
“不错,终黎王刚继位,目前他的主要敌人是太后,无暇顾及世家。孤竹国不足为惧,所以,只有百濮国。”君倾墨慢慢道。
花漓漾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瑾瑜现在在百濮国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她身体这么虚弱,经受得住长期奔波吗?”花漓漾有些担忧,她记得上一世储瑾瑜在一次出征百濮国时,身受重伤,险些回不来。
虽然最后命捡回来了,却留下了病根。
现在百濮国在花漓漾的眼里犹如龙潭虎穴,充满危险,储瑾瑜却在这个时候去,她不得不担忧。
“在你眼里,殊词便这么虚弱?别忘了,她是储家未来的继承人,也是未来天下的...”君倾墨轻笑,说到储殊词时,神情自然地温柔了下来,储殊词是她心里唯一认定的天下之主。
君倾墨一直都怀疑储殊词的病是装出来的,甚至每月固定地去别院,也一定是别院里藏了什么。
她知道别院在一处高峰上,那么大的一座山上能藏什么,只要稍稍一想便知道。
所以虽然她想和储殊词一起去她的别院看看,却也只是想想,从来不提,她们毕竟是两世家之人。
花漓漾没再说话,头微低着,眼睑半垂,长睫遮住了眸中的神色,手中拿着茶杯慢慢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先走了。”又坐了会儿,花漓漾起身,告辞。
君倾墨也未挽留,将花漓漾送出了府。
清月山庄。
凉亭中,一白衣公子站在亭中,长身玉立,墨发如瀑披在后背,气质清冷如寒山远岱,置身于清冷的皎皎新月中,月光洒在身上,似是为其蒙了一层薄雾,叫人看不真切,也不敢走近了看。
一个玉质瓷碗置于掌心,指节微曲,轻轻托着碗壁,碗中装了些许鱼食,白皙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从碗中抓起一些鱼食,丢入脚下的湖水之中,在湖面引起阵阵涟漪,随后波浪阵起,一群锦鲤正在凶猛地争食。
湖光潋滟,湖水上莲花盛开,一眼望去,夜色下,几乎看不到边际,这是她最爱待的地方。
白蔹站在储殊词的不远处,目光触上储殊词,有些恍惚,总觉得稍不注意,下一刻眼前的人便会乘月而去了一般。
忽而天上传来一阵展翅之声,白蔹离开凉亭,储殊词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淡淡,又继续投喂。
“公子,白苏的加急信。”白蔹从隼脚上取下信件,呈给储殊词。
“打开看看。”储殊词并未接,转身将玉碗放在桌上,净了手,拿着帕子慢慢地擦着,语调慵懒,毫不在意。
她离开的几日,白苏每日都会传信过来,前几日她还满怀喜悦与期待地去看,也不知期待什么,只是每次看完之后,心里都会空落落的。
后来,索性她便不看了。
“今日夫人办了赏花宴,宴请各大世家夫人小姐,王许两家或已出事,纪家小姐......”白苏每日写来的信都细致地交代了所有的事,因为之前储殊词说过不要再向她汇报任何有关花漓漾的事,所以她在写信的时候,也将花漓漾的事放到了最后。
“...花小姐可能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怎么办?!!”有关花漓漾的事,白苏只提了一句,多的她也不敢说,总不能说她碰了花漓漾的手吧?虽然她是被迫的。
“嗯?”听到最后,储殊词才露出一些惊讶的神色。
猜出来了?
这么快?
刚见面就猜出来了?
怎么可能呢?
储殊词嘴角微微地上扬,忽略内心不断涌现的喜悦,心里存着丝怀疑。
“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话?”储殊词捏了捏手指,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
没写怎么猜出来的?具体的细节呢?是刚见面就猜出来的,还是过了一个时辰?或者是一天猜到?
作者有话要说: 心口不一的小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