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尊同意你去边关吗?现在边关动荡,不太安全。”花漓漾倒也还没被冲昏了头脑,存了丝理智,问道。
杜羡予这么早过来,显然是醒了就来了,应该没和杜廉商量,杜廉这几年只居于花西城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他自己不出去,又怎会让他的女儿出去?更何况还是去边关?
“不会,我爹已经将家中大半的生意交给了我,近几年也常常是我在外跑生意,边关我曾经也去过一次...”杜羡予笑了笑,说起生意时整个人看起来自信又有魄力,与昨日简直判若两人。
“再说了,跟着花小姐一起,我爹能放一百个心。”杜羡予对着花漓漾眨了一下眼,像极了背地里做了坏事偷偷瞒着家长的皮孩子。
花漓漾眼皮一跳,再看去哪是什么皮孩子,明明稳重得很,杜羡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让花漓漾也更加确信刚刚是她看花了眼。
“我先提前去和我爹说一声,花小姐收拾好后直接去前厅,饭菜已经备好了。”看着花漓漾点了点头,没怀疑什么,杜羡予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了。
“好。”花漓漾点了点头,看着杜羡予离开的身影,总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忽略了什么,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最后杜廉果真如杜羡予说的那般,不仅不反对杜羡予去边关,反而高兴地为他们践行。
不过临行前程家小姐来找了杜羡予,花漓漾也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位程小姐。
让花漓漾来形容的话,只一个字,美。
的确美,病态惹人怜的美,弱柳扶风之姿,来阵风都能吹跑的那种,的确能引起人的保护欲,若是不了解的人,的确能轻易被骗了去。
可杜羡予好歹是走南闯北,也见识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也在这栽了一跤?
花漓漾只看了一眼,便放下了车帘,未再看一眼,说到底,这也与她无关。
杜羡予与程小姐并未交谈多久,很快,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出发了。
于此同时,清月山庄门前的马车也渐渐驶离。
苏星晚不知从何处过来,竟是越过了层层暗卫,直接出现在了马车车门处,她本是想直接在马车里现身的,但也不知道这马车是什么材质,像是一道屏障一样,将她挡在了车外,无法,她只能选择车门外了。
她也知道自己突然出现有些诡异,也怕被褚喻寻的人误伤了,刚一落下便喊道;“喻寻,是我!”
马车应声停下,苏星晚毫不客气地掀开了车帘,进了马车。
苏星晚看到车内的褚喻寻,眼睛瞬时发光,立刻凑了过去。
储殊词一身白衣,依旧戴着面具,头戴玉冠,月色绸带戴在额间,五官精致,尤其一双黑眸,剔透深邃,宛若幽潭,望向苏星晚时,幽潭微晃,像是闪进了一抹月光。
“哇!看着你我都有些饿了。”苏星晚对着褚喻寻眨了眨眼,顺手捞起桌上的一盘糕点,抱在怀里,吃一口望一眼。
“这个糕点哪儿买的?这么甜?”苏星晚拿过桌上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道。
“我不吃甜的。”储殊词抿了抿唇,不理会苏星晚,低着头继续看书。
“啊?那一定是配菜太甜的原因。”苏星晚哈哈一笑,望向褚喻寻的次数更加频繁了。
她爱吃甜的!
“昨日不是说城外碰面,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苏星晚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又富有倾略性,储殊词无法再看下去,放下书本,也望了过去。
“我这不是想早点见到你嘛。”苏星晚说的理所当然,也毫不掩饰,她就是想见他了,特意过来寻他的,“我的人正往城外去,我们到了城外也能碰面。”
苏星晚昨夜从擂台离开之后,回去了交待手下人,就寻着气息找了过来,气息却在此处断了,她便一直徘徊在这里,看到一队人马过来,那气息又连上了,她肯定褚喻寻就在马车里。
本来她是想给褚喻寻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却被拦在了车外。
“会下棋吗?”储殊词眼神微闪,从桌下拿出一副棋盘摆在桌上。
“喻寻是害羞了吗?”苏星晚看着褚喻寻微红的耳朵,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又往褚喻寻身上凑近了些,她喜欢的人竟是这么纯情的!她是捡到宝了吗?
褚喻寻身体微微后倾,躲了过去,眼睑半抬,觑了她一眼。
“会一点...”褚喻寻的眼睛深不见底,却想掩着大风暴,下一刻便能将她卷入其中,尸首无存,苏星晚咽了咽口水,心里微颤,立刻坐好,端端正正。
储殊词收回视线,也不说话,手执黑子,率先落子,苏星晚拿起白子紧随其后。
苏星晚说的会一点显然是谦虚的,她应该也花了不少心思研究过。
看苏星晚沉浸在棋局中,储殊词舒了一口气,终于不再看她了。
虽然储瑾瑜历经了两世,也与花漓漾纠缠了两世,但就像苏星晚猜测的那般,纯情的厉害。
说得更直接些就是丝毫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不然也不会两世都娶了花漓漾,却两世和她都没有善果,反而渐行渐远。
在怎么讨女孩子欢心这件事上,储瑾瑜的确是一窍不通,她虽然为花漓漾做了很多,细数起来无不让人羡慕,为花漓漾建桃花源,为她种满山的花草,带她去看蓝桉树,一起参加花缘节,遇到什么新奇的事物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花漓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