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想想,却次次搞砸。
花漓漾似乎从未为她脸红心跳过,也未露出什么喜欢的情绪。
“你输啦!”储殊词一愣神的功夫,走错一步,让苏星晚占了先机。
“再来一局。”储殊词叹了一口气,这便是一步错,步步错吗?
行错一步,便再无挽回的地步,若想赢只能再来一局。
可再来一局,还能保证不再出错吗?
这已是她与花漓漾的第三世了......
或许,她一开始便不该同意和花漓漾的婚约,不该一次次地不忍心,与她见了又见,不该......
她又走错了么?
作为储家下一任家主的储殊词,也将会是一统天下的开国女帝,她的自信与魄力是刻在骨子里的,可偏偏面对花漓漾时,却常常举棋不定,思前顾后,最后也是一手好牌却满盘输。
储殊词与苏星晚又下了几局,沉浸其中,不再分心,果然再未输过。
“咋么啦这是?赢了还不高兴了?”苏星晚抬手在褚喻寻的眼前晃了晃,这一副失了魂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失去了爱人至亲了呢。
“没事。”储殊词一个一个地捡起棋盘上的黑子,声音平淡无波。
苏星晚又望了望他,总觉得他心里藏了很多事,但现在他们这点交情,他也不可能告诉她,便也不多问,也将白子捡起,放在棋盒中。
“你先睡会儿吧,到了城外我喊你。”看着苏星晚眼底泛青,储殊词猜测她估计一夜未睡,便说道。
虽然在苏星晚眼中他们才只是认识了不到一天,可在储殊词心里,她们却是有了两世的交情。
有些关心,也是习惯,或者储殊词根本不知道,有时候她的一些无心之举,会让人产生多大的误会。
“嗯嗯。”苏星晚也的确有些困了,应了声便直接躺下了,意识陷入沉睡前,突然想起储殊词为什么要说到了城外喊她?
苏星晚睡下后,储殊词再次拿起了书,慢慢地看了起来,一本野史杂谈,里面有南诏国的字样。
马车不知行了多久,储殊词似有预感一般,透着车帘望向了外面,突然出声:“白蔹,进来。”
“公子?”在外骑马的白蔹立刻下了马,进了马车,等着储殊词的吩咐。
“没事,你先在马车里。”储殊词有种强烈的预感,花漓漾就在附近。
她现在这个模样,花漓漾肯定认不出来,但是白蔹在外面却极易暴露,她可以见花漓漾,却不是以储瑾瑜的身份与她相见,这是她最后的坚持。
只要她不与花漓漾相认,她的决心便会更加坚定些。
马车又驶了半个时辰左右,一路上相安无事,城外到了。
储殊词叫醒了苏星晚,两人一起下了马车。
“你带了这么多人?”储殊词看着前面的马车,少说也有几十辆,不禁问道。
花西城本就是小城,此处是单独送行的地方,即便比城门外那处大上许多,却也不够一次停上几十辆马车的。
“不是啊,只有那边几辆是我的人。”苏星晚指着她左侧的一些马车道。
她走之前交代好了,马车全停在左侧,能让她一眼便能看到。
储殊词望了望其他的马车,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心陡然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走吧。”储殊词稳了稳身形,慢慢转过身,心跳陡然加速,却故作淡定地道。
她随苏星晚一起下马车,本是想让苏星晚回她自己的马车上。
如今毕竟‘男’女有别,两人共乘一辆也不合适。
但此时苏星晚跟着她,她也顾不得说什么,先离开再说。
可,如今这样岂是她想走就走的?
更何况刚刚她看到花漓漾的同时,花漓漾也看到了她。
若她站在原地没有急着转身离开也便算了,偏偏让自己的背影落在了花漓漾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