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慕溪仍是红着脸不说话,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君倾墨眨了眨眼,随后眉眼慢慢得便垂了下来,声音更是轻缓:“小溪儿是不喜欢么?我那张床挺大的,晚上睡觉我也挺乖的,不论乱动,也不会碰到你......”君倾墨还想再继续装可怜,便被纪慕溪打断了。
“不不不!我喜欢!喜欢和姐姐睡在一起,只是...只是怕姐姐会觉得我睡觉不老实...”纪慕溪才稍一愣神,便听到君倾墨低落的声音,心里什么旖旎都没了,立刻着急道。
再说下去,是不是她就只能和她睡一晚了?
“这样啊,那没关系,小溪儿睡觉挺乖的,我知道。”君倾墨瞬间收起了可怜,脸上又重新换上了笑。
“嗯?”纪慕溪又愣住了,她怎么知道?
君倾墨但笑不语,也不多解释。
纪慕溪张了张嘴,也不好多问,今天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她要缓缓。
她向君倾墨靠近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走近一点点,今天又险些被打回原点,可现在却突然又有这么大的进展,不是同房,而是同床!
纪慕溪激动得心里有些颤抖,身体跟着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止都止不住。
“是不是不舒服?冷吗?”君倾墨感受到怀里颤抖的身体,心里刚刚起的那一丝喜意也淡了不少,忙担忧道。
“不...是...”纪慕溪张口说话,也是上牙齿打着下牙齿,声音也颤得不成话,“没事...只...是...有...点...点...开心....”
“别说话。”君倾墨严肃道,又对一旁的安宁道:“去把医师请来。”
君倾墨扶着纪慕溪躺到窗边的榻上,盖了两层被,又让人多烧几个炭盆,伸手附在纪慕溪的额上,温度正常,却是不断冒着冷汗。
医师来得出奇得快,为纪慕溪号了脉,又开了副药方,忙了几个时辰,纪慕溪终于安静下来了。
纪慕溪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姐姐?”纪慕溪刚一张开眼,便四处去找君倾墨,没看到人,心里一慌,坐起身拉开被子就要下床。
“怎么下来了?快躺好。”君倾墨手中端了一碗药,刚进房便看到纪慕溪掀开被子,忙出声道。
她照看了纪慕溪一夜,刚出去端了一药,才一会儿的功夫就醒了,也真是会挑时间。
“姐姐...”望着君倾墨有些憔悴的脸,纪慕溪有些愧疚地小声喊道。
昨天她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是高兴的,好像是高兴过了头,最后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没事,医师说你只是情绪过激所致,喝了药便没事了。”君倾墨试了试纪慕溪额头的温度,总算是放下心来。
君倾墨又重新端起药,舀起一勺,轻轻地吹了吹,递到纪慕溪的嘴边轻声道“温度刚刚好,来,张嘴。”
纪慕溪垂着眼不敢看君倾墨,张开嘴一勺一勺地乖乖地把药喝完了。
出奇的,竟然觉得以往难咽的苦药竟然有点甜。
纪慕溪望着君倾墨将药碗放在桌上,收回视线,又看了一眼。
“是不是觉得不是那么苦了?”君倾墨摸了摸纪慕溪的头发,轻轻地笑着道。
“嗯...”纪慕溪这才抬起眼望着君倾墨,黑亮的眸子里满是好奇,闪闪发光。
“这几个月我一直让医师研究着改进药方,可以让药不那么苦,刚好昨日研究出来了,今日我尝了尝,甘甜了许多。”君倾墨笑着解释道。
怪不得昨日她刚让人去请医师,医师那么快就来了,原本即便她不让去请,医师也会来找她。
“对药效有影响吗?”纪慕溪关心道。
苦不苦无所谓,只要药效好,她都可以接受。
“自是是没有影响的,反而比以前更好了。”对于纪慕溪的关心点,君倾墨微微讶异,却也笑着回道。
“事关你的身体,怎么会让它影响药效呢。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喝那么苦的药了,开不开心?”君倾墨笑着回道。
“开心...姐姐是为了我才让医师改药方的吗?”纪慕溪眼眶微红,心里也热热的,胀胀的,像是被什么塞满了。
她喝了十几年的药,那样的苦,从来也没想过要改进药方,怎么突然就改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只撩,不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