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蕴之走近,食指勾弄着她的柔软白皙的小指。
她脸色一沉,抽回了手。
柳蕴之也不恼,微微弯起的杏眼里反而扬起舒服的笑意:“我告诉你哥哥要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好女怕缠郎,他现在应该去找林教授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安幼清语气冷淡:“好女怕缠郎,你还真会教。”
她从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道理,女人要是铁了心不喜欢一个男人,就算那个男人如何死缠烂打也不会动摇她的心。
柳蕴之笑了笑,慢慢靠近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语气中摇曳着娇娇软软的风情:“我们不就是吗?”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安幼清皱着眉,后退一步,与他隔开距离。
“是吗?”柳蕴之扬着头,眼中的春情落在她的唇角。
一夜的修复,她的唇角的伤痕结出暗红色的痂,在她本就浅淡的唇色出平添了一朱砂色。
他的目光在注视到这出伤痕是变得滚烫,飞快地在他的伤痕处亲了一下,随后扬眉一挑:“这个也算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安幼清沉着脸,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柳蕴之这样的男人。
平常的男儿家要是性子烈一点,被她昨天那样羞辱,早就寻死觅活了。
她知道柳蕴之久经情场,周旋在那些富家女身边定然没少受过屈辱,这才故意说那些过分的话。
只是她知道柳蕴之承受能力强,但她没想到他的承受能力竟然这么强。
或许他早就看出了她是故意说那些刁钻龌龊的话。
那一把钞票塞在她的手里,反而将她杀了个措手不及。
当柳蕴之一边哭着一边求她上他的时候,她承认在那一瞬间她心软了,才会晃了神,让他在嘴角留下印记。
安幼清指尖轻触着已经结痂的伤口,心道:这就当时昨天对他羞辱的补偿吧!
她轻轻推开了柳蕴之,淡声道:“我并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亦然,你大可以找个爱你的人度过余生。”
柳蕴之猛地环着她的腰,双手攥着死死地生怕安幼清会拉开他。
他将头以为在她怀中,浓密的睫毛细碎的颤着:“我知道你是怕我的存在会让张少爷发现,你放心只要能让我跟在你的身边,我一定恪守本分,哪怕做个外室。”
安幼清眸色清冷:“我说过我并不喜欢你。”
他忽地抬起头,眼中涌动着倔强的情绪反问道:“你不是也不喜欢张少爷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订婚?”
安幼清压下眼底情绪翻涌,唇角一勾说道:“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更何况我很中意若玄。”
柳蕴之看着她的神色,问道:“如果我也有张若玄那样的家世,你会不会也喜欢我?”
“不会!”安幼清肯定的回答。
她扯开他锢地死死的双手,淡然说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对你并无想法。”
不远处一个黑影幽幽掠过,将两人的相处的画面尽收眼底。
白露得了消息,暗叹一声,把这些都如实告知了张若玄。
瓷碗哐当碎了一地,满地狼藉,张若玄仰躺在老床上,十指死死攥着床单宛若一双惨败枯骨。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本就憔悴的病容在得知柳蕴之勾引安幼清的消息后,恍若被断绝了水源的河道,单薄的身子更加羸弱不堪。
面容苍白的他眼中尽是愤怒和崩溃,充斥着恨意。
白露面色忧虑,接到汇报的时候,只说看见了安幼清和柳蕴之两个人抱在一起。
白露有些好奇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嘴角的伤痕究竟是不是柳蕴之弄得。
不过虽然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但他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是坐实了。
少爷对安少主的占有欲本就强烈,只是一直以来隐忍不发,真要是惹到了少爷,真怕他对做出与张如沐当年一样疯狂的事来。
白露看着张若玄躺在床上,痛苦的合上双眸。
他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再睁眼时,满眼尽是冷静的凶光。
“药呢?”
白露有些心惊:“现在就动手吗?”
现在剧组人多眼杂,要是现在下药保不齐会被人发现,一旦事情败露一定会惹怒元离。
张若玄死死地握着拳,他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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