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的摄政王和东夷国太后,相对坐在两位皇帝下首的位置。
拓跋耀作为东道主,端起面前的酒杯,恭敬朝白卿言和萧容衍举杯“如今东夷国确实艰难,招待不周,还请大周陛下海涵,请摄政王海涵!”
白卿言眉目间带着浅笑“情理之中的事情,东夷皇帝客气了,陛下身上有伤且还年幼,酒就不必饮了。”
说着白卿言便饮下了那杯酒。
萧容衍端起举杯示意之后,道“本王不方便饮酒,还望……东夷新皇海涵。”
拓跋耀颔首之后又道“大周陛下和燕摄政王也看到了我们东夷国困顿,今日朕斗胆在这里向大周陛下和燕摄政王,求一个不情之请,我们东夷国答应的赔付,能否……在三年之内赔付,一次性赔付这么多,对东夷国来说负担太重了。”
这是拓跋耀和东夷国朝臣商议过的事情,原本东夷国朝臣并不想让自家新皇屈膝求人,可拓跋耀却说……与东夷国相比,自己的尊严算什么,若是国都没有了,还那什么要尊严。
这话拓跋耀说的发自内心,大魏没有了,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东夷国之前还说一个娃娃登基为帝,又是在东夷留下一摊烂摊子的时候,怕是得指望东夷太后,可没想到这个娃娃皇帝让他们刮目相看了,果然嫡出就是嫡出……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如今东夷国朝堂上下,要么就是大周自己的臣子,要么就是已经被拓跋耀收服了。
拓跋耀心里清楚,这东夷国太后捏鼻子认下了自己这个假儿子,心里恐怕难受着呢,若是他是东夷国皇后,虽然投鼠忌器却也可以将他软禁起来,确保他不会伤了自己的性命,再弄个假的出来顶替他,戴上他的面具,也能把控东夷国朝堂。
所以,拓跋耀一定要将整个东夷朝堂都攥在手心里,让这个朝堂离不开他,让这个东夷国太后不敢做那中途换人的事情。
虽然大周皇帝给了他这个机会,也给了他可用的人手,可也得他自己争气才行。
白卿言明白拓跋耀这是正要开始一步一步收拢东夷国朝臣的心,心里十分欣慰,想了想之后道“这样……先赔付六成,剩下的四成两年之内赔付,如何?”
“燕国不比大周那么阔气,但也并非不可以让步,只不过……驻兵一事,昨日本王说了给东夷国朝廷商议的时间,不知道东夷国商议的如何了?”萧容衍轻轻摇晃着杯中美酒,却未摘面具,一幅看不上这东夷国的酒的模样。
白锦稚朝着自家大姐夫瞧了眼,又看向自家七哥,示意七哥看自家姐夫,这仗势欺人的姿态拿捏的,让人瞧不出一丝破绽,太会演戏了!比他们家七妹白锦瑟还会演,真该让七妹也一同来看看大姐夫有多厉害。
白锦稚不知道为何想到了晋朝的梁王,她如今瞧着自家大姐夫这模样,倒是要比那梁王更会演,就端看如今这燕国摄政王居高临下的姿态,谁能将她和自己那个飘飘若仙对任何人都温文尔雅的大姐夫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