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锦稚不知道萧容衍的身份,就是旁人来告诉他说燕国摄政王就是萧容衍,她恐怕不会信还会将那人打一顿,觉得那人是嘲讽她蠢钝故意来愚弄她的。
“驻兵之事……”东夷国的小皇帝将手中杯子搁下,以恭敬的姿态面对自己的仇人燕国摄政王,缓声开口,“燕国要驻兵,东夷国也的确没有反抗的余地,可是……燕国驻兵的数量是否多了些?而且一应军资都是由东夷国出,实在是很难为。”
“昨日,想来本王同陛下和太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驻兵是燕国的底线,绝不退让……”萧容衍重重将酒杯搁在桌几上,懒散靠着隐几,看向东夷国太后,“皇帝年幼,太后怎么说?”
“后宫……不得干政,摄政王又何苦刁难朕的母后?”拓跋耀嘴上是用后宫不得干政护住自己的母后,可实际上,却是要将这话说给东夷国朝臣听的,日后拓跋耀可不打算让这东夷国太后以他年幼为由,弄出一个辅政太后来辖制他,让他束手束脚。
“既然如此,那燕国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萧容衍朝着白卿言的方向拱手。
“燕国摄政王带来的也不过不到三千甲士,朕倒是觉得……驻兵也无妨,难不成三千甲士还能攻入东夷国都吗?”白卿言浅笑着开口,“左右有大周的驻兵看着,东夷国又是大周的附属国,若是有一天燕国真的无故攻打东夷国都,难不成大周的军队还能眼睁睁看着吗?”
“三千?”东夷国太后看了眼燕国摄政王,又笑着朝白卿言看去,“大周皇帝怕是听错了,燕国是要驻兵八千。”
白卿言却笑着道“朕说三千……便是三千,这数目程将军带人探过,绝不会有错。”
说着,白卿言又看向萧容衍“摄政王说呢?”
萧容衍眸子一眯,白卿言从不说无用的话,他再想到从入城到现在,窝在翡翠河旁山坳里的五千人马再也没有来报过信,立时明白……自己那五千人马必然是被白卿言发现,且已经控制住了。
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原本……这五千人马是他威慑东夷国的后手,他专程将军队藏在那里,白卿言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虽然吃惊,可萧容衍面具之下的唇角忍不住勾起,心中生出与有荣焉之感,没想到阿宝竟然如此厉害。
“看来,陛下是将我们燕国的五千人马困住了……”萧容衍语声听不出喜怒。
白卿言端起酒杯,朝着萧容衍举杯“翡翠河旁的山坳,倒是一处不错的驻扎之地,摄政王很会选地方,不如……燕国的驻扎之地便设在那里!”
白卿言含笑点出燕军的驻扎之地,让坐在席位上的燕国将领坐立不安,纷纷看向自家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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