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太子的崽崽
景湉期见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她与叶昰倾站的与其他人有些距离,这才颇不服气的回到。
“学生与他许久不见,多看几眼又如何?不知他为何会与阁主与您一起过来?”
叶昰倾答道。
“随太后来的。”
果然与景湉期推测的差不多,苏嬷嬷说过,先时顾相就是太后为当今圣上相中的太傅,就连少阁主的父亲,如今护国寺里的了凡大师,曾经也是圣上的伴读,一同在顾相门下学习。
想必是今日阁主带着少阁主去给太后请平安脉的时候遇见了,是以一道来了。
叶昰倾见景湉期不在问,心下了然她必定是在想事情,只是不知在想什么,莫不是与那人相关的事。
随后二人并没有再说话,景湉期乖顺的跟在他后面,往东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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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月瑛的马车已经出了宫门,如今正往承恩王府去,她是过了明路的准儿媳,如今又得了太后那样的话,就算二人一同乘车,旁的人也只有说二人鳒鲽情深,岂敢有半点闲话。
“你可见今日世子爷那脸色?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气?!”赵易想起今日叶昰倾那张比平日里更为冷淡,甚至有些渗人的脸,忍不住笑道。
“他哪里小气了?一直挺大方的,那几个铺子每年的租金可不便宜。”韩月瑛晓得赵易向来以挖苦叶昰倾为乐,可叶昰倾在银钱方面向来大方,连景湉期都交口称赞。
“不是……你,就说那景家的丫头虽说是济世阁的徒弟不假,可人家与顾家郎君早就相识,今日你是不知……顾家那小郎君顺口差点叫了你那湉儿妹妹的乳名……我瞧着世子竟是想跳起来杀人的模样。”赵易想到那时他们坐的位置偏,韩月瑛许是没看到,于是便给她解释了一下缘由。
“湉儿说了,承恩王世子生来冷面而已,况且今日是什么场合,就算顾家郎君与她自幼相识,可她如今已然及笄,确实也不该叫乳名。”韩月瑛反而觉着叶昰倾做的没错,且看今日有的是人想纠景湉期的错处,谨慎些并不为过。
赵易连连摆手,表示不赞同。“你是不知……终归我与他相识这么些年了……倒是头一遭见他如此小气……”
况且那顾家郎君只是一时口误,也只有他们三人听得见。
二人没有争论出个所以然来,马车就到了国公府,韩月瑛下了车,嘱咐车夫将九皇子送回去,自己由丫头领着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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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剧里总把东宫塑造的神神秘秘,人心险恶,如今景湉期真到了这处,不过也就是一处修葺的尚可的宫苑而已。
叶岐在堂中坐定,叶昰倾坐了下首,景湉期并不敢落座,怪怪站在叶岐身侧。
宫人先是端了水来让老阁主净手,这才将孩子报了过来。
“小殿下平日里饮食如何?可曾夜哭?”叶岐将孩子抱了过来,手法极为熟稔,活动着婴儿的四肢,检查可有残疾。
“平日里饮食尚好,自出生便少哭,出生到如今,甚为省心。”太子妃看着襁褓里的儿子,脸上满是属于母亲才有的慈爱,想来是这孩子知道自己盼得久,出生之后一直平安康健,十分乖巧。
“未曾有不妥?……”
景湉期明显感觉到老阁主迟疑了,原本眼观鼻,鼻观心的她瞥眼过去仔细看了那小婴儿一眼。
只见那孩子两眼眼距较平常宽,鼻根低平,眼外侧往上斜着,倒是与先时生物书上二十一三体综合征的孩子极为相似。
原本也可能是婴儿还小,没有长开,可景湉期从苏嬷嬷那里知晓太子妃与太子事亲表兄妹,属于近.亲成婚,见这孩子的长相,马上就往二十一三体综合征上想了。
可见这婴儿目前四肢还算正常,也没有发育迟缓的样子,景湉期就算有猜想也不会傻到去犯忌讳,况且可没条件做基因检测,她可不想以妄议天家被削脑袋。
老阁主可是有着多年行医经验的人,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不妥,才有所疑惑。
“过几日天冷了,注意莫要受凉,可也不能总是捂着,小儿本就比我们耐寒,若是天气好了,抱出来走一走,周遭服侍的人要更为留意。”叶岐将孩子还了回去,说了几个注意事项。
景湉期居然觉着很是科学,可见中医能延绵那么久,又在伤寒等病症之上都能有所成效,还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只可惜现代社会好的中医难见,招摇撞骗的倒是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