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满脸猖狂地看着魏昭,“你不是行吗?你来啊,站起来救你的王妃啊,来啊,魏昭!你个废物,我今日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自以为是!”
魏昭在慕容雨被拽过去的时候脸色就阴沉下来,如今看到四皇子因为激动,手里的刀在慕容雨的脖颈间蹭出了血痕,眸间更显阴霾,“你放开她。”
“哈,舍不得了?我放开她,你求我啊,”四皇子拉着慕容雨靠近魏昭,用刀在慕容雨的脸上拍拍,“这么个美人,你还没享受过吧,啧啧,可惜了这冰肌玉肤,不知道我划上两道,还有没有这勾人的劲儿!”
“我让你放开她!”魏昭一声暴喝,他猛得站起来,双指嗖然捏住四皇子拿刀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四皇子的手就断了。
魏昭一把搂住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雨,双手摸着她的脸颊,“怎么样,没事吧,疼吗?”待看到血流下来,他眼里更显阴鸷,“魏明,你该死!”
四皇子不顾手腕巨痛,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指着魏昭,“你,你腿竟是好的,你骗人!”他看向四周,“大家都看到了,魏昭,魏昭有阴谋,他才是造反,说,你假装腿受伤是不是有阴谋!”
“行了!你父皇早就告知与我,老三的腿快好了,如今只是不能久站而已,扯什么阴谋!”太后刹那间就想到了前因后果,多说无益,魏昭登基已是铁板钉钉,为今之计,不如按先皇所说,支持魏昭,“倒是你,老四,出入皇宫,竟然携带刀剑,还妄图刺杀未来皇后,你是何居心!”
此时魏昭已经拿帕子给慕容雨擦净了脖颈,见不过些许血丝,这才松口气,他看向四皇子,“父皇已把实证给了我,你作恶多端,我本想饶你一次可你死不悔改,丧心病狂,来人,将四皇子拿下。”
四皇子大叫一声,“我看谁敢!我可是皇子,皇子!谁敢动我一下试试。”
魏昭满脸震怒,上前一步,“咔嚓”两下卸了四皇子两条胳膊,“拿下!”
“啊……魏昭,你,你才是乱臣贼子,你篡改圣旨,你造反,你……”四皇子的声音渐渐远去。
大殿外一时寂静无声,魏昭站起来极其高大,久经沙场的他无形的释放着死神的气息,一时间竟无人敢说话。
一场大戏以三呼万岁结束,慕容雨仍觉得云里雾里的,怎么她就成了皇后了,这也太戏剧话了吧。
慕容雨很快就回过神来,这不是戏剧,这是真的,先皇大丧这几日两人虽仍然暂住王爷府,但慕容雨已经敏锐地感觉到,府里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她是未来皇后,是让新皇不惜暴露假假残疾的事也要相救的人,这事流传开来,更无人敢怠慢于她。
将先皇葬入皇陵,日子过得让慕容雨眼花缭乱,新皇登基大典,册后大典,一时之间根本无休息的时间,忙忙碌碌中,慕容雨入主后宫,成了一国之母。
翠云颇觉不可思议,以前她姑娘王妃叫得随意,如今却是不敢了,从今以后,慕容雨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皇后娘娘。
若说这里有谁最后悔,那便是窦氏了,册后大典前,慕容雪便搬进了给先太子建立的王府,她这个太子遗孀成了王府唯一女主人。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可让为娘怎么活啊~”窦氏去看慕容雪,见她形容憔悴,顿时心疼不已。
慕容雪眼泪簌簌而下,她嚎啕大哭,“娘,如今我着实后悔,为何想去争那皇位,若是我们安安分分,或许那四皇子便不会对我儿下死手,我儿才满月啊!娘。”
窦氏一瞬间更是心如刀割,她揽慕容雪入怀,心里想着上次慕容雨回府时的话,“都是那个贱人,贱人!她肯定知道些什么,该死,这至尊之位,本是你的,雪儿,应该当皇后的,是你才对啊!”
慕容雪悲恸不已,听罢窦氏的话,想的彼时魏昭问她若是腿无事,她愿不愿意嫁,心中更添三分苦闷,“娘,皇上,皇上他好狠的心,他假装残疾,却不告诉我,咱们糊涂啊娘。”
窦氏紧咬牙根,恨恨道:“都是那个小贱人,她肯定一嫁过去就知道了此事,却瞒了个底朝天,若是回门时你们调换过来,如今当皇后的就是你。”
窦氏一腔恨意全然泼给了慕容雨,却不想当初就算知道魏昭假残疾,也不会换回去,彼时他们已经打算着当太子侧妃,如何看得上不受宠皇子呢。
慕容雪只一径暗自垂泪,“娘,如今我可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孤独终老吗。”
窦氏思索半晌,狠狠一跺脚,看了下四周无人,靠近慕容雪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你说,皇上当年对你如此痴情,如今是否也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