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车水箱出问题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展开,客车晚点其一,车票过点其二,而现在,没带银.行.卡其三。
“抱歉,我们柜台改签不接受现金,只接受银.行.卡转账,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能受理动车改签高铁的业务,上午的班次都不能改签,只能给您转中午十二点半的动车了。”
“好,好吧。”她是委屈,可委屈也没有办法呀。
身心绝望的涂袄袄拿着十二点半的车票先给涂爸报了个平安,接着给面试单位打了个电话,直接把面试时间推迟到下午三点。再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后,涂袄袄终于是有心情去吃了个午饭,干坐着等车的时候又要忧心手机电不够用来。
怎么就能这么烦呢?
原以为所有事情在到达省会之后就能弄得清楚,但蝴蝶效应显然没有停止,一件接着一件的烦心事接踵而来。
坐错公交其四,回省会火车站堵车其五,手机没电其六,以及买不着车票其七。
涂袄袄开始真的慌了,而一直和女儿保持微信联系的涂爸也打了电话过来:“袄袄,买不着票你就别急着回家了,找个地方先住下来,明天慢慢回也可以的。”
“嗯,我知道的。你不要担心我,我明天上午回去。”
宽慰的话都是说给家长听的,这会儿的涂袄袄真的是有点小崩溃了,不为别的,就为她攒了最后一度电才刷到一张青年旅社的床位,火车站周围动辄七八百的标间,小断腿表示她是小气鬼,她住不起,她心疼钱。
然而蝴蝶效应这时候居然还在继续,因为涂袄袄发现她找不到火车站的地铁入口。这会儿的省会火车站在他眼里像极了一个迷宫,再加上车站服务人员极其迷的服务态度,这鬼一般的操作让涂袄袄进进出出连安检都做了小五六遍,终于在刷到床位后的一个半小时内,涂袄袄终于是倒腾到了青年旅社的附近。
省会是个大城,比黎安至少要大上四五倍,就算是到了晚上,车流人流也是相当繁杂,涂袄袄就这么在吹晚风的省会压马路,一边压马路一边哭,偶尔经过路边备用站的时候还要给手机充个电。
等攒够了三十度电,颜辞的电话也正巧打了过来,接电话的涂袄袄也是哭哭啼啼委屈到不行了。那时候靠近晚上九点,涂袄袄的心情却仿佛已经崩溃了一整个日夜。
“呜呜…颜,颜医师…我,我涂袄袄啦…我我,我…呜呜呜呜呜…”这会儿的她根本没法开口,小情绪全通过哭音洒到了颜辞耳朵里。
颜辞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相当不好,涂袄袄再是难受,哭也从来都是小声地抽搭,像这样直白扯嗓子的,说明她是真的很崩溃了。
“没事,你慢慢来,我们可以先做几个深呼吸。”涂袄袄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可能好好说话,至少得先平静下来。
听到颜辞的声音之后,涂袄袄是宽心了很多,但情绪也是以相应比例地递进崩塌,至少,现在只有时间能安抚她。
“来,跟着我的口令,咱们做一下深呼吸。吸~吸~呼,吸~吸~呼。”
深呼吸就做了两组,涂袄袄便难以抑制地笑起来,笑音里杂着哭嗝和鼻涕声,怎么听都相当违和:“颜医师,我,我好多了,谢谢你。”天毕竟晚了,涂袄袄也不想麻烦颜辞大晚上的和一个哭包聊天,“颜,颜医师,你休息吧,我明天上午就能回家了。嗯,你下去看看我爸妈吧,叫他们不用担心。”
“那你把你那边的定位发给我,至少我们要安心一点。”颜辞说这的时候,正巧涂袄袄也到了订了床位的青旅,和颜辞说过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同时给她发了一个微信的定位。
其实,涂袄袄是情绪这会还不是太好,以至于颜辞的声音一消失,她又继续哭了起来,在空旷的十人间里继续戚戚哀哀。
直到敲门声响起,那个男人宛如天神一样站在了她的面前。
“呜呜呜…颜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哭包涂袄袄拯救指南)
涂袄袄:问题!涂袄袄变成哭包的时候怎么办?
童辛妙:回答!塞玩偶、念童话、抱着哄乖乖!
唐露露:给,给埋胸。(羞~(@^_^@)~)
林清时:把袄袄画成超级英雄,打池冉!
颜辞:抱着,亲一口,亲很多口。
涂爸:这些令人窒息的操作让我以为我仿佛养了个假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