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把柄,他孟珏生生被家里压制了两年。要不是被临走转学的涂袄袄摆了那么大一道,他怎么会平白接受那样两年的待遇。
阮轻微说涂袄袄会回来,他还真就等着,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他等到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何必给自己不痛快。
一个没有背景,平常只不过低到尘埃里的废物,凭什么就让他遭受了那样的待遇。
涂袄袄不禁有些失笑:“孟珏?你要和我算什么?你能和我算什么?难道你和阮轻微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顾忌了?”
涂袄袄只有四个字,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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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袄袄从一高转学这件事,在那时候就像是一根□□,她这一根从点燃就被人希望熄灭的引线最后还是把一高折腾得沸沸扬扬。
孟珏什么家世?阮轻微什么家世?最看重的不过名利,不过面子,涂袄袄这根□□一引燃,首先便直指这两人的□□。大概感同身受的人很多,敢于反抗的人很少,但就在涂袄袄这样在他们的“迫害”下勉强全身而退的例子出现的时候,还是有人真正做了些事情。
转学没多久,涂袄袄和彭芃老师就陆续收到许多匿名姓和证据,这些证据将尖锐的盲尖直指一高的校园霸凌和校级之间的腐败,阮轻微和孟珏首当其冲。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孟珏自不必多考虑,他做的都是明目张胆的校园霸凌,证据还不是两手都数不过来。而阮轻微,那些颠覆她“名门淑媛”形象的事情自然也有。当这些东西被送到两家长辈手里的时候,这两个人自然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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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袄袄没说什么重话,可这些字句听到孟珏耳朵里的时候只让他觉得难堪。这时候的涂袄袄已经不再是他眼里那个唯唯诺诺,怯怯缩缩,随便一两句就能吓到哭的涂袄袄,反而更像一个恨不得让他拆骨喝血的仇人。
有的人就是偏向于让别人成为自己所有不如意的原因,然后仗着自己心里的那点为己而战的由头发难。
下一刻,孟珏便想直接下手。他要涂袄袄在最无助地时候跪在泥泞里求他。
但是孟珏万万没有想到,在他被家里禁足的那两年,涂袄袄究竟发生了什么。
首先上前的孟珏本意是想要先抓住涂袄袄的手臂,以达到禁锢的目的,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涂袄袄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他威胁成功过,只是轻轻巧巧地后退半步,涂袄袄便让孟珏的手抓了一个空,再来便是顺势的顶膝和负背投。
趁着孟珏单手抓空又不能反应过来的间隙,涂袄袄直接顶膝,揪着他的领子狠狠地撞在孟珏的腹部,在他捂住肚子弯腰的时候施以巧力,用背投把孟珏摔在了地上,身体撞击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当下,孟珏便是几声惨叫,旋即开骂:“草他妈的,你们干看干什么?还不给老子上啊!”
……
幸好,这一行人只有四个。
对于涂袄袄来说,打架是她高中生活的家常便饭,但经过大学期间的收敛,现在的水平距离之前总是有些差距,但面对眼前四个半吊子的混混,除了体力,并没有能撼动涂袄袄的地位。
跟着孟珏过来的几个混混被涂袄袄直击腰腹,巧劲全砸在要害,意识不清的他们根本没得选择,没过多久便被涂袄袄用尼龙扎带困在了小胡同中裸露的水管上。
被打中内脏的孟珏连说话都不利索,而他被绑在水管上的手腕早就在摩挲过程中出现了红痕。
趁着涂袄袄不注意,孟珏拿出了手机,企图拨通阮轻微的电话。
可涂袄袄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下一秒,孟珏的手机屏幕就碎成了蜘蛛网。涂袄袄轻蔑的眼神落在即便被狠狠踏撵后依然接通了的通话页面上,声音仿若来自地狱:“她敢来,下场只会比你更惨。”
“卧槽你妈的,涂袄袄!”不再去考虑那个从来都是懦弱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孟珏心底的怒意和不甘几乎直冲他的大脑。
僵直着脖子和盛怒的脸色,孟珏顶着他抽疼的五脏六腑叫嚣着:“涂袄袄,我不会放过你的!”
松垮又寡淡的一脚,落在地上的手机彻底被涂袄袄踩碎,混着手机屏的碎玻璃渣,涂袄袄的运动鞋碾过了孟珏的手腕。
居高临下,她脚尖全是力量,很快,孟珏的手腕和手心便有血丝混合着灰尘凝结起来。
这就是打架后涂袄袄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