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气得脸通红,偏偏不能违抗圣严的话,只能咬牙切齿地退后,让出条道来。
见着此情此景,吠陀王微笑道:“识趣的人,最为可爱。”
印光听到这话,眼睛瞪得像铜铃,那模样恨不得一掌把对方拍出八米远。
圣严转过头来,重新望向吠陀王,冷冷地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吠陀王收回死神禁.书,一手捞起地上昏厥的凌余怀向外面走去,临走前,他看也不看一边站着的一恒慈,就这样化光而去不见踪影。
看着对方远去,一恒慈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对方说过的那些话,原来本就不坚定的信念变得动摇,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刚离开了佛寺,近处就走来一个不起眼的小个子,正是在此地恭候吠陀王多时的尹龚柳。
看着与记忆里相差无几的王,尹龚柳不禁潸然落泪,半跪下来行了个礼。
“第三国度的军师尹龚柳,在此恭迎王的回归!”
吠陀王伸出手,按在尹龚柳的肩膀上,几秒后便皱眉。
“你的魔核去哪里了?”
尹龚柳摇摇头。
“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当务之急还请王先亲自将第三国度的封印解开。”
于是两人化光而行到极其遥远的中原边境,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环顾四周,这里偏远并且人烟稀少,唯有几块石头屹立着,更显得萧瑟。
死神禁.书被重新唤出,半空中的书页翻动之间,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笼罩了整片大地,伴随着一阵天崩地裂的响动,原来空空如也的地面像是被扭曲变形了一般。
只听见啪嗒一声,数道金色的佛光从空中裂开的缝隙里射出,最后如同碎掉的镜子一般掉落在地上,现出了原来看不见尽头的暗红色天际,黑色土地,阴森森的植被环境。
见到第三国度的封印解开,尹龚柳简直喜不胜收,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也算不枉他花费这么多心血。
他不经意间瞥见还昏厥的凌余怀,心里恨恨起,想着如果不是易千秋当年背叛了他们夺走了死神禁.书,后来又突然发疯忘记了自己原来是谁,自己也不需要又绞尽脑汁地想出另一个新计划来救出吠陀王。
虽然是分.身,但行为心性完全没有一点正身的样子,留着根本就是个祸害,不如趁现在就让他去死,使缺失的一半精神回归正身。
想到这里,尹龚柳便恭敬开口道:“王,既然你已经苏醒回归,第三国度也解开了封印,现在是否应该把这个多余的分.身给解决了?”
吠陀王平淡道:“分.身的事暂且不着急,佛教那边不会就这样放过我们,先把这一千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慢慢道来,我们需要提前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尹龚柳俯身答应:“是。”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吠陀王问:“罗溟呢?这样紧急万分的时刻,身为第三国度的最高武将怎么不见他人影?”
尹龚柳心一抖,忍不住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一时半会可能解释不太清楚……”
闻言,吠陀王皱眉。
“既然说不清,就直接把他带来见我。”
说完,便转身离开。
尹龚柳心虚地抹了抹汗,虽然很不想,但也只能听话去做,虽然……他自己也不确定到时候真把罗溟带回来与吠陀王见面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来。
毕竟在他看来,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罗溟……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无情无欲的罗溟了……
昏昏沉沉中,凌余怀觉得原来混乱痛苦的神智渐渐好起来,他缓缓睁开双眼,恍惚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在佛阁,如今正处在一个幽深灰暗的大殿里,等等,大殿?
凌余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没等他再细想回忆,一个声音从上方响起。
“你醒了,这一觉睡得如何?”
凌余怀猛的转过头,看到上方的高座上正坐着一个人,虽然服侍变了,但那相貌却是让凌余怀想忘也忘不掉。
“吠陀王!”
吠陀王平淡地说:“虽然同为一体,但直呼其名,可不是你能拥有的权利,我的另一个分.身,易千秋。”
凌余怀立刻反驳:“你搞错了,我不是易千秋,我只是阴差阳错夺舍了他身躯的一个普通人而已。”
吠陀王不以为然道:“随你怎么说吧,对于疯了的人,总是要多体谅体谅。”
这时,大殿上又来了两人,凌余怀转头一看,是尹龚柳,身后跟随着的则是关缄默。
见此,凌余怀大惊。
“关缄默,你怎么会也来到这里?”
关缄默一言不发,尹龚柳笑而不语。
这诡异的气氛令凌余怀心里不由得不安起来,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不敢相信。
吠陀王却已经从高座上站了起来,嘴角上扬,温声道:“吾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