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吠陀王的苏醒,一恒慈还处于一种复杂的情绪中,他与对方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使得实在无法镇定自若地面对眼前人,不过,他也维持不了这种状态多久了。
两个人出现在佛阁内,正是印光和圣严。
印光见到吠陀王站在地上,脸色不由得发青,咬牙切齿地问:“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一切正常,为什么吠陀王会突然间解开封印苏醒过来?”
圣严则瞧见昏厥的凌余怀,再转过头来,看到悬浮在半空中的死神禁.书,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推测,便冷冷道:“吠陀王,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一切恐怕不是意外,而是都是你精心策划好的吧?”
面对质问,吠陀王倒显得很轻松。
“不愧为佛寺最高主持身边的二把手,这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圣严眉头一皱。
“那么,这个人就是你的分.身无疑了?”
吠陀王微微一笑。
“这是当然,可惜了,这耗费你们多年心血的封印就这样被毁于一旦,对于我分.身的鲁莽行为,我真是深感抱歉。”
印光怒道:“你少惺惺作态!就算解开封印又能如何?别忘了这里是佛寺,可不是你们可以为所欲为的第三国度,正好正身、分.身都在这里,省得像先前那样找来找去,借此机会干脆一网打尽!”
吠陀王大笑出声。
印光忿忿不平道:“有什么好笑的?”
吠陀王摊开手。
“一网打尽什么的,我倒是不介意,但……你们真的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印光哼一声。
“算了吧,事到如今还装什么装?这里有我、圣严、一恒慈、以及佛寺的数十名僧人,而你只有自己一人和那边那个神志不清的分.身,这样差距悬殊的局面,究竟是什么使你产生了自己能够横扫千军的错觉?”
吠陀王摇摇头,叹道:“很久以前,我就清楚的明白了一心向佛的人心思大多会相当单纯,但却没想到居然单纯到这种地步,千年也不没有进步,真是愚蠢啊。”
“可恶,你说谁蠢?有胆子就给我再说一遍!臭小子!”
圣严伸出手拦住气急败坏的印光,转过头来望向面前人,冷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吠陀王低低一笑。
“……我想干什么?”
他伸出手来,悬浮在半空中的死神禁.书被收纳在掌中。
“你说,若是这蕴含了死神力量的死神禁.书与时之石相碰,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会造成玉石俱焚的毁灭性爆炸?还是污染了这圣洁的时之石?又或则使得时空扭曲?啊,我倒有些期待起这神秘的结果来了呢。”
闻言,圣严大惊。
“你是疯了吗?!难道你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了?”
吠陀王叹道:“是啊,我是疯了,但却是被你们给活生生逼疯的,若是你们可以宽容些、大度些,我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顾性命的疯癫之事来呢?不过,要是想挽回这难看的局面,现在悔改还来得及哦。”
印光.气得浑身发颤。
“疯子,你妄想!”
吠陀王低低一笑道:“哈,我还可以更疯,更妄想。”
“你!”
一恒慈上前,哑声道:“住手吧,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伤害的无辜之人不够多吗?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察觉到是自己错了?”
闻言,吠陀王的眼神渐渐冷起来。
“我错了?一恒慈,你扪心自问,从始至终真的都只是我错了吗?”
“人有善人,同样也恶人,魔族也是一样,并非全都是无恶不作的歹毒之人,我争取同族的正当权利有什么不对?你们一口一个无辜,一口一个错了,最后显得我才是最贪得无厌,哈,双重标准玩得很是不错啊。”
听了吠陀王的嗤笑,一恒慈沉默不语。
印光怒道:“对付你这种歪门邪道根本就不需要讲什么道义,这时放过你们,日后你们会保证放过天下苍生?不过是给自己的野心蒙上好听的借口罢了!师兄,我们联手先干了这魔头!”
吠陀王冷冷地说:“好啊,你们不义,就别怪我不仁。”
“够了!”
圣严突然出声,制止了这一触即发的战斗。
他紧盯着吠陀王,像是艰难地下了很大的决定,缓缓道:“你走吧。”
印光焦急道:“如果今天我们放过了这个魔头,日后恐怕会后患无穷的啊!师兄!”
圣严冷肃地说:“住嘴!如果你还当我是师兄,就听我的话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