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很自然地邀请义女安璇儿一同共进早点,安璇儿也不推辞,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早点过后,揭鸿星去上朝,揭月承去上学,安璇儿和揭家姐妹陪同于□□闲聊一会儿后,终于和月菀姐妹两人来到闺房。
刚一进屋坐下,安璇儿便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朝着揭月菀喊道:“作死啊!皇上要把你许人!你才十四岁。还没有及笄!真是太过分了!”
揭月馨嗤笑道:“安璇儿,你也不过十三岁罢了,比我的姐姐还要小一岁!说得个大话!”
月馨一向和安璇儿不对盘,一个毛躁的女人,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还妄想和自己抢姐姐,哼!她特意把‘我的’两字咬得死死的。
“哎呦!月馨妹妹,瞧你说的,我身为□□娘亲的义女,怎么着也是你名义上的姐姐!怎这般无礼!我的福儿姐姐,你看,妹妹怎得这般讨人嫌?”安璇儿不甘示弱地地把“我的”两字说得极重。
揭月菀喝茶保持沉默,此时她可是不敢说些什么,否则这两个小妮子吵闹不休,非把自己的闺房拆了不可。
揭月菀心里筑了一座高墙,亲人和自己占满了整个心田,轻易不肯交心,也不知安璇儿怎么如此中意月菀,三岁来揭家做客时,便黏住了她,这一黏便直到现在。她也从一开始的敷衍对待,慢慢地将这个爽朗可人的小丫头放入自己的心中,现在已然把安璇儿当做自己的妹妹。
“我无礼?我讨嫌?”揭月馨拿出姐姐前几日给她新绣的牡丹花开手帕遮着嘴鼻,笑不可支,“哎呦喂!也不知是谁个无礼,在人家用膳时闯进来?清早不登门拜访,这可是连乡野村妇也知道的基本礼节!”
安璇儿瞅见揭月馨那一脸矫揉造作的媒婆嘴脸,真真是恨不得向前扇她两巴掌,哼!不过是个幼稚的丫头片子,自己才不和她一般见识!嗯?等等!
“月菀姐姐绣的手帕!我也要!”见月馨手里捏着的新帕子,毫不逊色于宫廷绣娘的精致绣工,一看便是出自月菀姐姐之手!心里万分不服气,月馨能有,她也要一个!
揭月菀宠溺地笑了笑:“好。今个就给你绣一个,左下角绣上你的号‘东风夜半’,中间绣‘天冬草’做装饰?”
安璇儿点点头,甜甜地道:“嗯,月菀姐姐麻烦你啦!总是让你给我绣手帕!”
“哼!倒是不见某人有任何麻烦别人的惭愧之色!尤其是自号‘东风夜半君’,一点儿闺中小姐的优雅都没有,还每次要绣上个野草,真是粗鄙!”揭月馨一遇上安璇儿,也不知怎么的就是维持不住自己京城第一才女的端庄优雅,总是暴露上辈子的牙尖嘴利。她把这归因于暴躁女汉子和自己优雅知性的气场不合,哎!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个自认高雅的虚荣女人!”有个彪悍的娘亲在,安璇儿自认斗嘴打架无一不通,绝对能一招制敌!
“呸!你个迷糊跳脱的暴躁女!”揭月馨自认上辈子也是个骂架的个中高手,整个初中无人能敌,怎可能输给安璇儿?!
揭月菀扶额,知道再不出言制止,肯定和上次一样,两人开始翻对方的老底,从小时候说到现在,绝对少不了半个时辰,这俩女人放在现在整个脱口秀节目绝对妥妥的能火。
“璇儿,你此次从母亲外出经商一月有余可见到什么稀奇事物?”揭月菀打断两人的斗嘴。
“啊!特别多!我头次随母亲外出,这稀奇的事物可多了去!见了可多杂耍的,卖艺的,还有武林高手呢,还看见过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侠士了呢!”安璇儿听月菀问起此次出行,兴致勃勃地说!
“快!快!说说江湖侠士!你可都见到谁了?他们真得个能飞檐走壁?”同为学士之女,自个父亲就那么古板迂腐,出个门都十分困难,安璇儿不仅能随意出门,这次竟然还出去做生意,月余不归家!自己身为一代穿越女,却无法施展自个先进上千年的经商理念,真真是无奈得很!这世界竟然还有江湖?太不可思议了!太遗憾了!怎么没投身为武林盟主的女儿,笑傲江湖,征服教主!
揭月菀一时也是好奇非常,自己来这异世已有十四年之久,常年居家,甚少出门,竟不知有江湖,自己是否太自我封闭了呢?错过了如此新鲜的东西。
“话说这江湖之上,最有名的莫不过是这‘三帮四庄十二派’……”
三姐妹兴致勃勃的说了一上午的话,直到安学士来人催这不打一声招呼便离家的女儿回去,三人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安璇儿回到家中,满不在乎地听着父亲的训斥,猛然拍桌,大喊一声:“哎呀!”
怎的忘了最重要的事,忘了询问姐姐这薛子封是何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