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记得了,但是荷包和手帕确实是我的。这样说,会不会显得自己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让他更伤心?可是自己的确没有一点儿印象,如果假装还记得,那岂不是很容易拆穿?揭月菀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除了亲人的事情,对其他人事都漫不经心的生活态度!此时,她的脑袋一片浆糊,完全不知如何办才好!
“听说,你很穷?”
月菀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怎得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自己一定是魔怔了!不过是想转移话题,摆脱此时的尴尬,哪成想自己冷不丁地想起璇儿的话,更是没经大脑,说了出来!自己向来每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今晚是怎么了?完全不像自己!
薛子封一时微怔,随及急忙忙从怀里掏出今天刚买来的地契,塞入月菀之手,认真解释道:“我不穷!这是咱家的地契,你拿着!我家底颇丰,正在努力奋进成为大英雄,定能让你荣华富贵,一世快乐安足!”
月菀只觉得手中的地契,烫手得紧,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放到现在,着实像个必须有车有房才嫁的势力女!
她自是不能受地契,慌忙推辞,薛子封顺势握住月菀的手,炽热地看着月菀,月菀费尽力气想从他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却文丝未动。
他的手粗糙滚烫,月菀烧红了脸,是从未有过的窘迫。
玉手如柔荑,桃腮如晕,凤眸流转,轻咬朱唇,薛子封心头一热,俯身吻住那诱人的唇色。
轻点及退,可还是惊得月菀目瞪口呆,僵在原处。
薛子封暗恼自己的唐突,二话不说,跳窗逃跑……
揭月菀手里还握着地契,心里又羞又恼,真是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薛子封一路狂奔,回到卧房,脸上的红晕也还有消除,他灌下一盏凉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流露出幸福荡漾的傻笑。
薛子封想着绝对不能让媳妇觉得自己无财无用,奋笔疾书花了一个时辰拟定了聘礼,半夜召随官李承安前来。
李承安手里捏着足足有八页纸的礼单,哭笑不得:“主子,你现在不过是刚上任的京卫指挥使,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多贵重的东西”
薛子封一挑眉,怒道:“难道我没有钱吗?”
“您是暗地里有钱,门面上可是穷小子!”李承安唯唯诺诺地说道。主子的怒火,他承受不来,可偏偏自己是管账的。
“如果我要放在门面上呢?”他这辈子除了报仇雪耻,也只剩了娶福儿为妻,怎么不可以给她盛大体面的婚礼?
“主子三思啊!”李承安跪地说道,“您这样做,肯定招人怀疑的。”
李承安真是搞不懂主子,原本可以在江湖上逍遥自在,非要入劳什子的朝堂,虚与委蛇。即便想要报复忠远侯府,派人灭门便是了。
薛子封轻叩桌面,皱着眉沉思,自己也不是鲁莽的性子,此时形势一片大好,远胜自己所料,如若出了纰漏,很难进入政治中心,步步攀登。
“你手中有多少银子?”
“现银的话不多,五十万左右,其他大部分都在咱的汇源钱庄周转。”李乘安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把现银都取来给我!”薛子封想了想,说道。
“主子……”
薛子封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制止了李乘安劝慰的话。
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随侍主子身边,随时遭受骇人的眼神攻击,很容易做噩梦啊!李承安也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