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回来了!这女的哭起来停不住,我劝别人行,劝她没经验。”
张瑞问道:“为啥劝别人行,劝她不行?”
安国公主一摊手,霸气道。
“动手的男人欠打呀!要我的话一刀就过去了,没有后面拖拖拉拉的屁事。有什么男人是一刀解决不了的吗?!”
九王爷很适当的插话。
“一刀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刀嘛。”
安国公主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非常同意。
张瑞抹抹脖子,虽然感到一阵凉意,但是对付张树华家那个男人,很适用!
褚丽丽给张树华递过一包纸巾,让她擦擦鼻涕眼泪。
“这位就是阴司安全处的斩邪使,你有什么冤情找她说说,光哭不管用。”
张瑞很适时的加了一句。
“赶紧说,别光哭。谢大师今晚还有好多作业要写。”
张树华原本光顾着伤心,琢磨着大师肯定是个上年纪的人,一听张瑞说大师还要写作业,顿时抬头往前看去。
只见面前站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由得一怔。
这个年纪就能当阴司斩邪使,那肯定相当牛逼!
“求大师帮帮我,帮帮我的孩子吧,那个男人太狠心了。”
谢鱼点上香烛,让大家吃点东西,慢慢听张树华讲述她的经历。
“我……我今年四十二岁。”
嗯?
大伙相互交流一下眼神,张树华头发白了大半,手上和脸上全是褶子,看上去像六十二岁。
不,比六十二岁还要大。
“我们那里是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大都结婚很早。男的在外头打工,女的种地生孩子。我男人名叫张河三,年轻的时候出去打过两年工,后来就在家里天天喝酒,啥活也不干了。”
安国公主纳闷儿道。
“那你家靠谁养家?你自己吗?”
张树华抹着眼泪,很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刚刚高考完。她们学习成绩都很好,我不求她们能够上多好的大学,就希望她们能够走出那个小山村,别一辈子像我这样,活得太憋屈。”
“张河三经常打我,以前是喝醉酒打我,后来清醒的时候也打我。”
张树华撸起袖子和裤腿,上面全是伤痕。
又聊起头发,只见额前两处很长很明显的疤痕。
“这一道,是我在厨房里做饭,他嫌饭菜太咸,抄起板凳砸的。这一道,是喝醉酒拿刀砍的。”
“唉,全是没有哪里是好地方。生下两个女儿以后,我又怀过几次孕,都被他打掉了。我的腰也被砸断过,到现在也没办法完全直起来。”
这也太惨了!
大家听得直来气。
安国公主是个暴脾气,怒道。
“那你为什么不提出离婚?”
张树华又开始哭。
“我也跑过,可是被他抓回来又是一顿毒打。他打我也就罢了,可是连两个女儿一起打。说要是我敢离婚,他就把两个女儿掐死。”
安国公主和郑怀义他们都理解不了,觉得张树华太懦弱,但是谢鱼能够理解。
她在修真界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有时候被打习惯了,会从心理上产生一种深深的畏惧感。
不敢违背这个男人的话,不敢逃跑,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形成一种无时不在的恐吓与魔障。
张树华要是在外头上班还好些,起码见识过外头的世界什么样子,知道用法律和媒体来保护自己。
像她这样一辈子都待在那个小山村,最大的希望也不过是女儿能够离开那里。
谢鱼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
“被他打死的。”
张树华指指自己的头部和肋骨。
“他什么都不干,天天就知道喝酒赌钱。我给女儿攒的学费被他赌光了,可他还跟我要钱。我……我哪来那么多钱?他以为我故意不给,狠狠打我一顿。肋骨断了,头上也破个窟窿……”
张树华被打的人事不知,张河三把家里里外外翻腾个遍,没找到钱就出去了,压根不管躺在地上流血的张树华。
直到两个女儿放学回来,看到妈妈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这才叫邻居过来帮忙送医院。
张树华被送到医院,女儿叫打牌赌钱的张河三去看看妈妈,没想到赌红了眼的张河三劈头盖脸一顿打,两个女儿被打的鼻子直喷血。
没有钱,送医院也不及时,张树华就这么过世了。
大伙听得一肚子气!
张瑞看向谢鱼,虽然没说话,可谢鱼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傅渣渣垃圾,可是张河三比他更垃圾。
谢鱼又问:“有没有报警?后事怎么处理的?”
张树华摇摇头。
“在我们那个小山村,男人打女人不是个例,太多了。也没有报警的意识,后来就埋了,我们那里到处是山,还是时兴土葬。”
郑怀义挠挠头,真有点刷新三观。
“大姐,张河三那不是家暴,是杀人。”
张树华又开始哭。
“我这辈子就这样吧,反正也活够了,就是可怜我的两个女儿。那个不要脸的要把我女儿嫁出去,不让她们上学了。”
张瑞问道:“是不是赌钱赌红了眼,把女儿卖了?”
张树华大哭,点点头。
大伙更是愤怒,这不叫爹,这是个畜生。
安国公主气得不行,“鱼哥,给我个表现的机会,我去他梦里狠狠把他揍一顿。”
郑怀义:“加我一个,老子气的不行了。”
谢鱼想了想,“杀了你,他理该偿命。至于你两个女儿的学费,我愿意帮她们。”
张树华啊了一声,又惊讶又惊喜。
她今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找谢鱼,希望能够阻止两个女儿这么早结婚,没想到连学费都解决了。
要知道,她的两个女儿为了学费愁的天天哭。
谢鱼继续道:“偿命这件事有很多种方法,不过走法律程序最好。”
找一般的警察不合适,还是找大哥黄尚最放心。
谢鱼交给她一朵曼珠沙华,告诉她怎么用。眼瞅着张树华飘远了,谢鱼又拿出一朵曼珠沙华来。
“这朵是去揍人的。”
话还没说话就被安国公主一把夺过去。
“揍人这种事当然找我啦。不瞒你们说,我前两天刚刚定制一条鞭子,正好今晚试试质量怎么样。”
出气这件事,谢鱼没有交给苦主张树华。
张树华一辈子生活在张河三的阴影下,怕是见了就害怕,哪里还敢动手打他。
安国公主是最合适,肯定不会手软。
*
小山村的夜晚静悄悄。
张河三今晚又赌输了钱,把两个女儿毒打一顿后躺在床上发呆。
他老婆怎么就死了呢?
真是个贱人!
活着起码还能赚点钱,给他伺候饭,这么一死他还得出棺材钱。
有那笔钱他宁可去赌钱!
两个女儿出落得如花似玉,正是嫁人的好时候,一个起码赚十万。
想到这里,张河山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二十万,够他娶个小老婆过下半辈子了……
迷迷糊糊中,张河三看见床前站着一个女人。一身红衣,二十多岁,漂亮的简直不像话。
张河三大喜,刚要坐起来问问她是谁,谁知女人突然变了脸,从身后抽出一根鞭子就抽下来。
“啪啪啪——”
鞭子甩的密不透风,每一道打在身上就像刀割一样疼。
张河三很想反抗,可女人一脚将他踹出门外,鞭子啪啪打在身上,张河三压根儿没有还手之力。
一开始还疼的哇哇大叫,挨了十几鞭子之后居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安国公主上前狠狠踢了一脚。
太不经打了,这几下就能晕过去。见旁边有一口井,安国公主弄出一桶冰凉的井水浇在他身上。
眼看张河三开始哼哼,手脚也动弹几下。
安国公主的鞭子又哗哗哗甩下来,直至打的皮开肉绽。
张河三不知道晕倒多少次,反正疼的连哼哼声都没了。
安国公主也不知道浇多少桶水,反正直到曼珠沙华燃尽了才离开。
京城这边。
黄尚刚刚挂掉钱满满的电话。
听得出来,钱满满很生气也很伤心,电话里嫌他不回去继承家业,嫌他在外头天天冒险玩命。
黄尚也很过意不去。
他自己的心愿实现了,可一大家子为他操心、
钱满满每次打电话都把谢鱼挂嘴上,要是黄尚有谢鱼一丝丝儿的好,她就不用那么操心。
自打用了谢鱼的韶光符,那是肉眼可见的变年轻了。
无论走到哪里,谁见了都问在哪里做的美容,效果竟然这么好。钱满满发自内心的喜欢谢鱼这个小姑娘,巴不得她天天住家里头。
一通电话打半个小时,黄尚也确实累了。
刚躺下睡着,忽然发现一阵凉风吹过来,黄尚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想往上拉拉被子,突然发现没有被子,往旁边一瞧顿时懵逼了。
卧草?
怎么站在荒山野地里!
难不成又是做梦?
又是一阵风吹来,黄尚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在梦里。要说是真的吧,他记得自己睡着了。可要说是假的吧,怎么一切都那么真实呢。
黄尚想拉紧衣服领子挡挡风,忽然发现不但没有衣服领子,连他妈衣服都没有!
全身上下就剩一条红色内裤!
作者有话要说: 正月十三,开心无烦恼~红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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