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结婚了?”
当钟意得知这个消息后,久久没办法回神,她张大嘴巴愣了一会,看了一眼自己胳膊,直接上手掐了上去。
嘶…疼。
这感觉是真的。
很快她又想起来下午鸿伯说她失忆的事,脑子有点疼,她用手拍了拍脑门,“所以,我真的失忆了?”
“没错。”鸿伯点头。
经过晚上这件事,他更确定了。
暴力、幼稚、傻白甜。
这正是二十岁之前钟意的样子,像是有永远用不完的活力,也有挥散不尽的快乐。
钟意:“我还跟他结了婚?”
鸿伯:“是的。”
“我俩在一起几年了?”
鸿伯想了想,说:“三年多。”
钟意打量了一下不远处冷着一张脸单手插兜的男人。
个子高挑,眼眸如墨,身材匀称。
看起来有点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却又不像以前认识的。因为钟意圈子里如果有这么一位男人,她感觉自己肯定会记忆格外深刻,就单单那张脸,就足够让人惊艳一辈子。
既然面熟又想不起是谁,那么也许真的是自己老公。
她们两个竟然结婚三年了吗?
那么久。
怎么感觉感情不是那么好。
她突然又想起晕倒时接的那通电话,心漏了一拍,突然对着许非白爆出一句脏话,“卧槽,你他妈就是我爸给我买的小白脸吗?”
许非白准确抓到这句话三个关键词,“卧槽?他妈?小白脸?”
在他印象里,钟意一直是个文文弱弱的女孩,行为端庄优雅,别说脏话,就连做某件事时让她说点调节气氛sao话她都吐不出半个字。
在此之前,许非白想象不到钟意爆粗口竟然…
有点可爱。
钟意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您就是我爸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吗?”
换了一种问法,钟意语气却一点没变,那态度就像他大爷一样。
许非白还是说:“我是你老公。”
好吧。
钟意心想,上门女婿好说不好听,对方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也能理解,没必要一直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她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已经二十四岁了这个事实,对于这个像白给一样的老公,多看了两眼觉得根本不亏。
这种长相的男人,花多少钱买来都值了。
醒来以后的信息量比中午那时候多了两倍还多,于是她再次躺下来,对那两个人说:“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许非白还想再说些什么,鸿伯拉了拉他衣袖,对他摇摇头,然后把人带了出去。
医院vip病房有专门的家属休息区,他们两个人走过去,鸿伯想起什么,又折返回病房,回来给许非白冲了一壶龙井。
一股茶香钻进许非白鼻腔,一闻就知道是上等的,他品了品,道了声,“谢谢。”
接着鸿伯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块包裹着冰袋的毛巾,一并递给他,“您的脸还是冷敷一下比较好。”
许非白接过来放在脸颊那里,冰凉的触感和那份火辣融合,整个人变得舒服起来。
就在他准备第二次表达对鸿伯的感谢时,旁边的中年人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然后深深鞠了个躬,“今天麻烦您了。”
“鸿伯,您这是干什么。”许非白连忙站起来扶他,这礼行的有点太大,他受不起。
“老爷的后事,您办的很体面,如果阿意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感激您。”
钟润半死不活这些年,外界早就没有消息,别说朋友,就连亲戚也没有来探望的。
如今他一去世,对外一报丧,几乎所有人反应如出一辙。
啊?这个人刚死吗?
钟润没有儿子,女儿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那么操办这件事的任务就落到了许非白头上。
这三天,许非白把整个过程做的有条不紊,像钟润子女一样给他守灵,来吊唁的人,没有一个不夸赞,也没有一个觉得他做的有不对地方的人。
就连许非白母亲来祭拜的时候,也私底下跟他说:“我们家非白,看来是真的把钟大哥当亲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