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陆羽一会儿，说道，“你是雷霆的儿子。”</p>
“是的。”</p>
“年轻之时，我和他私下交好......但是一码归一码，你来求我，是为了自己的事而来，与雷霆无关。”</p>
“是的。”</p>
对于这个，陆羽不多做辩驳，因为事实如此。</p>
哪怕他的生父，与上官人豪交好，那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p>
他有求而来，是自己的事。</p>
沉默半响，上官人豪掏出一枚命牌，问道，“这块命牌，的确是凝霜给你的？”</p>
“是的。”</p>
“唔。”</p>
上官人豪点点头，将手中命牌抛给了陆羽，“你留着吧，疯魔丹在炼丹炉上，你需要多少，自己去取。”</p>
陆羽“嗯”了一声，就走向炼丹炉。</p>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事到如今，他再客套就显得虚伪。</p>
这炼丹炉已打开，居中躺着一百粒血红色的药丸，陆羽知道，这就是疯魔丹。</p>
他突然愣了愣，随即捻起三颗，装进了特地随身携带的玉瓶。</p>
这时，上官人豪问道，“你可有感觉，这疯魔丹与你之前服下的不同？”</p>
“的确不一样。”陆羽说道。</p>
他刚入手，马上就感觉到，这疯魔丹的气息，变得更纯正了，也更强。</p>
似乎是淬炼了所有的杂质。</p>
可想而知，其中的药效也比之前他服下的要好。</p>
这也是为什么，陆羽只拿了三颗。</p>
三颗，也足够了。</p>
陆瑶一颗，李大牛一颗，巫清君......一颗。</p>
虽然巫清君已是元婴，但是这疯魔丹中的血气，还是能够让她提前感知一下，拥有血气之后的差异。</p>
修炼靠的是个人，更多的却是从旁感悟。</p>
还有的就是，以前陆羽是认识不到，如今他知道疯魔丹的珍贵，就不好意思再多拿。</p>
“你可以再多拿几颗。”上官人豪说道，“这疯魔丹，已被我改良完满，从此往后我不再炼，将会从上官家的子弟当中，挑选一人传承。”</p>
陆羽将玉瓶收好，问道，“所以，你一直都是在装疯卖傻？”</p>
“呵呵，我为何要装疯卖傻？”上官人豪瞥了陆羽一眼，说道，“只是有时被血气一冲，就免不了神智失常。”</p>
陆羽点点头，原来是有这个缘故。</p>
“以后的上官家，还请你担待一下，我也准备破境，离开这方天地了。”</p>
上官人豪长长一叹。</p>
“为何？”</p>
陆羽愣了愣，因为上官人豪的修为，破关还有一段距离。</p>
“你可知这方天地，已不适合修行者生存？”上官人豪不答反问。</p>
“知道，天地灵气日渐干涸，也变得污秽不堪，寻找秘境，或许是最好的选择。”</p>
陆羽实话实说，不过上官人豪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心中一动。</p>
“不仅如此。”</p>
“怎么说？”</p>
“不知你有没有发觉，修行家族之中，为母甚少？你可知这是何故？”</p>
这么一说，陆羽就沉默了下来。</p>
其实，他一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他以为，那是巧合。</p>
他认识的家族子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没有母亲，比如巫清君、李大牛、唐雾、上官金明、雷龙......等等。</p>
只知有其父，而不知有其母。</p>
如今细想，这个巧合也未免太过泛滥了些，与其说是巧合，还不如说是怪异。</p>
“不知。”陆羽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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