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愈发火气上涌,但惹邪祟上身的亲儿子已经死无全尸,他便只能将余怒滔滔不绝地迁涌到奈由多的身上。
禅院直毘人不可能将这背后的龃龉公之于众,只冷冷地矢口否认:“荒唐!五条家主,请你自重!”
他们禅院家因为百年前的矛盾,一直以来就和五条家不对盘。而现任的五条家主幼稚任性,毫无规矩体统,将包庇学生的嚣张态度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这是御三家两大家主间的交锋,室内一时间无人再敢说话。
只剩下仍在直播中的镜头里,围在一起的无知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是三轮...我被派来问一下——”女孩子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老师们,团队赛已经到时间挺久了,还要继续吗?”
“...不用了。”夜蛾正道隔着门回复,“你先回去带个话,让大家回休息室不要离开。”
“是!”
三轮霞的打岔让几欲凝固的空气再度缓缓流通起来。
“我的判断自然有我的道理。”禅院直毘人从靠椅上站起来,不再理会五条悟,“我的儿子在你们咒高的地界里丧命,其余的施压我并不多做——把奈由多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他最后一句话全然是说给乐岩寺嘉伸听。
如果乐岩寺这老家伙想要继续在高层站稳脚跟,那么就不得不依仗他们禅院家的扶持。
“这...”
乐岩寺嘉伸看向夜蛾正道。
其实乐岩寺的心中也有了大致的考量。
昨夜奈由多与乙骨忧太的特级任务虽确实由他私下派发,但事实上也是经过了禅院家信使的授意。
禅院和哉过于蹊跷的死亡让乐岩寺嘉伸隐隐倾向于相信禅院直毘人的判断,奈由多这个学生绝对并非她明面上展现出的纯良无害。
他想起那根已经存放进高专咒库保管的宿傩手指。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是已经把他与禅院家划分为一伙的了吗。
如果真是如此,不弄清楚并限制住奈由多的术式,乐岩寺恐怕会夜不能寐。
夜蛾正道虽厌烦于乐岩寺次次僭越、伤害他的学生们,但身为东京校校长的责任让他并不能像五条悟一样随心所欲。
他和乐岩寺低声讨论了一番,然后越过半个房间,与五条悟交换了下视线。
“禅院家主,我们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高专方面一定会彻查到底。”夜蛾正道回复。
“但现在便给我的学生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他顿了顿,选择了一个更为折中的方式,“如果您有多余的顾虑的话,我们可以让奈由多暂时在京都校的校舍里被封闭监管...”
**
奈由多靠坐在矮塌旁闭目养神。
直到门外巡视的人类气息渐渐远去后,她才缓慢地睁开双眼。
「被关起来了?」
“...嗯。”奈由多轻声回应,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她撑着边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光.裸的足尖触碰到冰冷的地砖后,奈由多难得地叹了口气。
封闭式的房间和东京校校舍是类似的布置,但矮塌的角落并没有摆着电次明暖色的小窝,她更不会在冷冷清清的禁闭间听到它热情的汪汪声。
奈由多简单地观察了一下房间内为困住她而设下的符阵,并不是伤害性的,但如果她有意触碰,就会立刻传感到施咒者那里。
施咒者是...五条悟。
奈由多嗅到了他靠近的气息,只是一墙之隔。
五条悟默念着术式,熟悉的咒力将这方小天地化为不可挣脱的牢笼,但直到蓝光尽褪,他都没有与奈由多说一句话。
「在想什么?」夏油杰的声音和缓。
“在想五条悟。”奈由多诚实地回答。
「...是吗。」
那边沉默了一瞬,又语气如常地继续道:
「悟现在大概在困惑吧。」
「虽然被怀疑了,但完全可以放心。悟那样的家伙只会相信自己的六眼得到的情报。」
「而奈由多你体内的咒力和现场留下的残秽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对吗。」
“毕竟...禅院和哉可是死于我的手下。”
夏油杰将毛茸茸的翠鸟护于掌心,从教主的高座缓慢拾级而下。
他随意跨过横陈着的猴子尸体,深色袈裟的尾部拖斜出一道道血痕。
“奈由多。”夏油杰带着珍视,摩挲翠鸟软和的羽毛,“你说,悟什么时候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呢?”
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
夏油杰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的好友会露出怎么样的有趣表情,轻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专的老师各个都护短、说话又好听(确信)
为什么我这么短(土下座)我真的在电脑前写一天了x
明天我还是从大早上起来写,看我能不能肝出来!(土下座)(有人数过我在作画里土下座几次了吗/哭)
ps.以后是神秘的v章,懒懒的我开始写内容提要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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