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总归不急在一时。”
花了足足半月,也不过刚刚让云夫人这只情蛊勉强认她为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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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太后回了慈宁宫,宋家两老也已经回屋午休小憩,
老人浅眠,伺候的宫人们都下意识放心脚底以及手上的动作,
皑皑的白雪还在下,偌大的祭司殿尤为静谧安宁,
书房外间,
宋卿怀里抱着的汤婆子已经换新,躺在藤木躺椅昏昏欲睡,
听见里间有动静,遂打了哈欠美眸泪眼朦胧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怎么样了师父,木牌刻着的符文可是与东辰情蛊有关?”
淼水从里间走出来,闻言抬手就想一巴掌招呼到宋卿肩膀,
念及不成器的徒儿怀里还揣着皇嗣,到底是把手按耐在花花绿绿的大衣兜里,
看宋卿看过来就可劲儿白一眼过去,嘴上也不饶人,
“啥啥啥,那些残缺不全的符文你这死孩子想让老婆子我看出点啥,
为师是比你强不止一星半点,却不至于神通到那种地步!”
说着矮小瘦削的身子,气呼呼地往对面那把躺椅一坐,
看也不看宫人贴心准备地燕窝,从大衣兜里掏出块芝麻糖送进嘴里。
“还是要找到其余的才行。”
宋卿捏了捏眉心叹口气,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中但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想到南宫御明年要攻打东辰不可避免有些烦躁,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
心底都还是对云美人养情蛊一事心有余悸,毕竟先皇当年的昏庸历历在目。
“你找它做甚?”
“孩子啊不是老婆子我说你,为师怎么看着你这段时日这般爱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找着浊气是好事一件,你管它上面刻着的是东辰的符文还是哪国的符文,
这牌子看着也是有些年月了,如今出现也是机缘巧合之下,
若不是那小姑娘去挖的土栽种兰花,指不定它得多少年后才能重见天日,
再者说了,它这次祸害的也不是你而是你嘴里那个命苦的姑娘。”
淼水将徒儿眉目间的忧愁看在眼里,把嘴里黑芝麻糖块咬得嘎嘣做响的同时,
也将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她怎么瞧着这孩子有点异世说的那什么……孕、孕期抑郁症的倾向?
“我……”
宋卿一时语塞,诚然小老婆子所说找着浊气的确是件好事,
浊气找着意味着往后回异世的事更进一步,可只要想想明年开春后战火将起,
若是攻打东辰顺利还好若是不顺利又当如何,南宫御会不会亲征?
而且她比谁都了解这个男人,南宫御的野心不仅仅止于将东辰收入囊中,
他的野心,是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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