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摧红打量着对方的时候,老板娘自然也在打量着玉摧红,待看清了他的眉眼,老板娘那双眼睛立即变得水汪汪的。
她脸上的表情也和缓了,道,“肤色虽然黑了点,这五官还真是精致,难怪那蒙面纱的小娘子会被你迷上了。”
玉摧红笑道,“未请教,姐姐贵姓。”
老板娘目光流动,眼珠左边一瞟,右边一转,真有几分**之意,柔声道,“我……娘家姓王。”
玉摧红略施一礼,道,“王妈妈。”
王妈妈略微有些失望,道,“你这样子,居然还敢冒充“花魁争艳”的评委,我看呀,你是吹牛的吧。”
……
街道上的竟然有些泥泞,所以,一连串载重的板车经过时,留下清晰的车辙印迹。
那几辆板车进入了一边的客栈。
……
玉摧红淡淡一笑,在老金陵人的印象之中,“花魁争艳”本来是金主们捧秦淮歌女的一场游戏,所谓的评委又是金主,就是一些腆胸凸肚的中老年富商巨贾。
玉摧红如此年轻又如此帅气,市井之中,除非是旧相识,否则他再说自己是评委也没人相信。
玉摧红只有苦笑着亮出评委玉牌。
“你,您真的没讲假话呀。”王妈妈眼中一亮,忽然对楼上叫道,“金莲,快下来见见贵人。”
……
如今,有四五个伙计洗刷着门口的泥泞,拌着大豆草料,准备喂马。
小黑马“踏雪乌骓”本来就是不系的,它干脆遛遛达达地去观摩同类的伙食。
这时,一个褐衣人走过去,扣住了它的缰绳。
小黑马“踏雪乌骓”其实是桀骜不驯的一匹野马性情。
不想,那褐衣人在它耳边轻语几句,轻拍马股,道,“去!”
小黑马“踏雪乌骓”轻嘶一声,竟然乖乖地小步奔出。
玉摧红心中忽然感觉有些异样,他转过身,面对着王妈妈,道,“现在,我恐怕没时间了。”
王妈妈道,“别急呀,我家金莲也想参加“花魁争艳”,名次不论,主要是见见世面。”
玉摧红将一张银票往桌子上一放。
王妈妈笑道,“用不着的。”
玉摧红道,“赔您的房顶!”
这句话说出,他的身子已箭一般从窗户斜窜了出去,在路边的梧桐上一搭手,凌空翻了个身。
褐衣人的本事果然不小,“踏雪乌骓”被骑在他的胯下,开始时是用小步在跑,紧接着越跑越快,眨眼间已在数丈之外。
他是来盗马的!
玉摧红用尽全力,飞身如电,只是“踏雪乌骓”乃万中选一的良汤,现在跑起了性,一息之间,速度便到达了巅峰。
盗马的褐衣人正得意间,玉摧红己跃身上了马背,褐衣人只觉得有人在他肩上一拍,回头时,玉摧红的鼻子几次与他撞在一处!
玉摧红嘿嘿一笑,左手一扣对方的腰眼,顺手将他甩下马去。
褐衣人反身抽刀时,玉摧红连人带马又冲前了几丈。
这时,酒肆二楼的窗户一挑,开窗的小女子也算精致,她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她应该就是王妈妈口中所说的金莲了。
只是,她还是晚了一步。
马长嘶,行如龙!那个叫“加西亚”的贵人儿早己冲到了巷尾,转眼而逝!
这一刻,金莲的心中竟然闪过一抹惆怅,不禁叹了一声,继续唱道:
“四更天里(你个)张秀才,把裤子脱下来,莺莺可就说,小奴家本是那个贞洁女儿那么丫儿呦,脱下来,脱下来,你是白白的脱下来……
五更天里(你个)张秀才把油条买回来,莺莺可就说,小奴家本想吃那个油条豆浆那么丫尔吆,把油条买回来,买回来,也是白白的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