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没溜儿(2 / 2)

“其实是因为我更喜欢冬天,我们冬天再去啊?”钟意秋低垂着一双丹凤眼开始卖乖,“而且冬天是你的生日,我想在你生日时去......”

肖鸣夜四肢百骸都像是泡在温水里一样舒畅,脸上却还是摆着一副臭表情,“行了,知道了。”

钟意秋抱着二哥狠亲一口撒腿就跑。

请了十几个工人,钟意秋每天都在拿笔算账,毕竟这都是要花出去的钱啊!

为了省工省时,他自己周日也不带学生到处干没溜儿的事了,一整天都在山上干活,连义叔和六子妈也都来帮忙。

这中间还有件好笑的事情,请的工人也都是村里人,大家都是熟人,边干活边聊天非常热闹,几个妇女天天嘻嘻哈哈的闹像是开大会,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六子妈和花叔都是独身,一个寡妇一个鳏夫正好凑活过......

本来是开玩笑的话,不知道咋的竟然弄的像是真事儿,真有人主动去找他俩撮合,把六子妈臊的都不敢上山了。

钟意秋心里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这个年纪能有个伴儿总是好的,花叔和六子妈人都很好,在一起说不定真能夕阳红了。

但长辈的事情年轻人不好出面,他计划着该先找六子问问。

虽然不知道钟意秋和肖鸣夜的关系,但大家都知道他俩平时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所以肖鸣夜不在时都把钟意秋当老板看,任何事也都向他请示。

钟意秋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义叔却非常担心,他最怕别人在背后说他俩的闲话,农村人想不到两个男人能有咋回事,但他俩关系亲密已经是公开的,像这种时候大家也默认钟意秋和肖鸣夜是一家人,这是很可怕的苗头,就怕哪天有人反应过来俩男人这样不对劲儿!

他像是手里随时提着一个警钟,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赶紧敲响,震的钟意秋想放肆都不行。

义叔在他耳边狂敲了两天,吓的钟意秋不敢去山上了,最后只能又狠心花钱多请了几个工人。

钟意秋真成了肖鸣夜的管家婆,手里多少钱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只想有进账不想有出账,每花一分都像是有鞭子抽他一样。

偏偏这时候又要送礼,钟意秋苦着一张脸饭都吃不下去了。

“行了,才花多少钱啊?至于这么愁吗?”王文俊鄙视的撇嘴。

义叔也跟着挤兑,“你别理他,你看他吃雪糕的时候,一天吃好几个咋不心疼钱?”

钟意秋:“......”

王文俊问道,“你们打算送多少?”

沈校长:“你们先商量好,定个数儿,我比你们多一点就行。”

义叔:“我也不能跟你们一样,我和国言的关系更近点,你们和其他老师商量。”

钟意秋:“哎!”

张国言生了五个女儿,两个跟自己两个送亲戚家读书,一个送了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是生到儿子了......

得到消息那天他像是疯癫了一样,站在操场上狂笑,笑着笑着又蹲下来狂哭,吓的老师们差点给捆了送医院。

这事儿本来不应该声张,他都超生好几个了,家里已经被计生办搬的家徒四壁,生了儿子还要继续罚钱,前几个的还没交齐,这要是声张出去计生办肯定立马就来。

但张国言求了这么多年,每天咬着腮帮子过日子为的啥?就为了生出儿子一雪前耻,儿子终于来了,他兴奋的完全不管不顾了。

不仅敲锣打鼓的到处宣扬,他还要大办酒席,把每一个笑话过他的人都请来,让他们睁大狗眼看看他张国言的儿子!

他张国言终于生出儿子了!

义叔劝了他很多次也不听,沈校长也找他谈了话依然没用,他属于超生,大张旗鼓的办怎么说都不合适,然而张国言已经疯魔了,这种劝解一句也听不进去。

办就办,对大家来说顶多就是送个礼,钟意秋郁闷的是他们要送两份,肖鸣夜和他的要分开送,每到这种时候他就特别难受,如果他们可以结婚成为一家人,送礼只用送一份,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让人在礼单上写下他们当家人的名字。

对于两个真正相爱的人来说,婚姻或许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但这个形式对他们来说却是这辈子都不敢想的奢望。

不知道张国言在哪里弄来的钱,酒席摆了二十桌,酒菜也十分丰盛,肖鸣夜没时间去,义叔和沈校长坐了主桌,钟意秋跟李宏飞坐在一起,一对拜把子的好兄一黑一白对比的特别明显,大家都拿他俩玩笑打趣,钟意秋连难为情都顾不上,他第一次觉得农村的酒席竟然这样好吃,完全不输市里大酒店的手艺。

到最后没吃完都忙着打包,他想给肖鸣夜带点却又不好意思做这样的事,眼睛一直盯着盘子里的炸丸子,挪不动脚却又不动手装。

王文俊看的不耐烦,直接端起盘子倒进袋子里提着就走。

钟意秋:“......”

“给你!别在那儿丢人了!”王文俊烦躁的把袋子扔给他。

“文哥!俊哥!文俊哥!”钟意秋跟在他身后谄媚了一路。

酒席是热热闹闹的办完了,张国言却在当天晚上被带走了。

他老婆带着孩子还躲在外面,他一被抓家里又只剩两个女儿了,上次是在李宏飞家里住,这次两个孩子却不愿意去了,不是因为照顾的不好,他们已经大了,有了受人恩惠的忐忑不安,不想麻烦别人,两个女孩打算自己住在家里。

李宏飞是她的班主任,不放心两个女孩单独住,想不到这半大的孩子异常的犟,咋劝也不听,最后实在没办法,连夜去把她奶奶接了回来。

郑齐军把丢掉的资料都找了回来,扔的时间长了中间又下雨,很多已经泡的看不清字迹了,钟意秋和沈校长一点点的整理出来,基本上内容是完整的,另有一本他们所谓的“圣经”,钟意秋看了两页差点没瞎了,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理论!

王文俊竟然看的津津有味,嘴里啧啧称赞,“看看人家这遣词造句,看看人家这想象力,看看人家这说服力......啧啧啧!真是一篇好作文啊!”

“怎么会有人信?这也太夸张了!”钟意秋无法理解。

沈校长:“人总是有逃避心理的,生活很苦,就幻想能解脱。”

“哪里是解脱?他们宣扬宇宙要毁灭,地球要爆炸,这怎么是解脱?”

沈校长冷笑,“当然是解脱,我活成蝼蚁,你却富得流油,最终你却还是要和我一样被炸死了,你说我是什么心理?”

钟意秋还是想不明白,“能有什么心理?不都是死了吗?”

王文俊插话,“应该让胡宴朋给你上上课,讲讲经,你就明白了。”

钟意秋真想让胡宴朋讲,胡宴朋还不愿意呢,很长一段时间没在村里见到他了,沈校长担心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但这事儿就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肯定不可能泄露出去。

钟意秋趁去找袁宝昌的机会,想打探一下情况。

他只去过他们家一次,还是过年时和肖鸣夜一起去的,现在去竟然已经物是人非了。

钟意秋没进屋,在外面的枣树下站了会儿,没见到袁宝昌,门口也没人,冷冷清清的。

站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才见堂屋们打开,王桂芝从屋里出来,她披了件灰色的外套,佝偻着背端了一盆水往院子里泼。

泼了水才抬头看见树下的钟意秋,惊讶的直起腰,喊道,“钟......钟老师?”

钟意秋刚才本想主动打招呼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一直等到她说话了,才笑着走近,“你好,我找宝昌哥。”

“哦......宝昌干活去了。”说这又转身冲屋里喊,“玉兰——玉兰,钟老师找你来了,快出来!”

钟意秋:“......”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出来再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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