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思早上喊陈卿念起床的时候费了好一会儿功夫。
叫了半天也叫不起来,昨天这是做什么去了?
“念念?”
“温玺尘你个狗......”
“什么?”
没听错的话,她妹妹骂温家那老二是......
陈卿念双手撑起双膝坐在床边,扭了扭受了二次创伤的脖子,疼得她倒吸了口气。
......
“怎么了这是?”
要不是她姐说了句话,陈卿念都要忘了她姐还在她屋里呢。
愤怒蒙蔽了陈卿念的双眼。
“没怎么,姐,能帮我那块膏药来吗?昨儿夜里睡落枕了。”
往后脑一摸,又是阵刺痛感。
“昨日?我还没问你呢,”陈卿念倒是提醒了她姐,“昨儿一天做什么去了?傍晚也没回来,倒是夜里回来了,也没走正门,怎么进来的?早上娘做饭的时候正纳闷呢。”
“娘?”她娘知道她夜里才回来?
“昨日门口当值的人说没见你回来,爹娘和我来你屋子却看见你在床上躺得好好的,娘说是当值的人连人都看不见,还说要罚月俸呢。”
可别啊,这要是连累了别人,陈卿念可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姐,你知道琼家在哪吗?”
陈卿思摇摇头:“不知,我只记得呀,琼家刚搬走那会儿,你哭了整整一天,差点错过了送琼山出城。”
“刚搬走那会儿?”
搬走?
“对呀,不是已经过去快一年了吗?念念,睡糊涂啦?”
琼家,搬走了?
怪不得昨日怎么也找不到,陈卿念更加确信,那条小路是对的,只是走到后面不对了。
而温玺尘呢,知不知道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琼家是为什么搬家来着......姐,过去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念念?”陈卿思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了姐?”
......
“当初琼家搬家,无人知晓是何故,只有琼山前一天跑过来找你,你才知道琼家要搬走了,次日琼山再来找你,可当时时间紧得很,你们也只是匆匆作别,琼山还和你说不要问她原因,他们会回来的。念念,你都忘记了吗?”
“姐,那日我落水之后,许多事情记不清了。”
“也是,那水冰凉,定会有些影响的。”陈卿思点点头,她很相信过她妹妹。
陈卿念迅速下床,整了整衣衫便要出门:“我先去跟爹娘说不要罚当值的那几个人。”
“先起来吃过饭再说吧,昨儿爹也是动了火才那样说的,”陈卿思笑道,“你之前偷溜出去都是从正门回来,爹也就不说什么,可这次全家人都没见你如何进家如何进屋的,爹还去后院找梯子了,瞅着梯子好好地放着呢,这才怪上了旁人。”
“我知道了,姐。”
-
陈家早间的饭菜很丰盛,有荤有素,有干有汤。
都是陈卿思和陈母一大早起来做的。
包括昨日的那只缺了条腿的烧鸡,也热好了端上来了。
陈卿念看着烧鸡,回想起昨晚她那鸡腿还没吃完。
昨天她才啃了几口。
正想着,身边的椅子被拉开,陈临渊入座。
等人都坐齐了,动筷了,也没人说句话。
看样子,都在等她开口。
陈卿念把筷子一撂,起身:“爹,娘,昨日是念念的不对,还请爹娘不要错怪他人。”
“说说吧,怎么回来的?”果不其然,在等她先开口。
“翻墙进来的。”
“翻的哪堵墙?”
不知道。
“......后院那堵墙。”陈卿念信口胡诌道。
“后院那墙快两丈高,外围无树,内无木梯,你是长了翅膀还是轻盈无重?”
“倒是长能耐了。”陈临渊冷哼一声,这声冷哼尾音还向上挑了挑。
可不是她长能耐了,而是温玺尘长能耐了。那日和她爹说了府上夜里进来过人,她爹就在府上东南西北四个角安排了几个会些功夫的人。
不想温玺尘竟能逃过那些人的眼,把她送回来。
“念念,跟你爹说实话。”一直闭口未言的陈母说。
毕竟是这么多年夫妻了,昨晚就看出来陈临渊脾气不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