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见那手臂拽着他散开的长发拉下来,跟着力道俯下身去,唇上是尝不尽的柔软。
抓住浴桶边缘的手都开始收紧,他听得到自己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气息灼热,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也湿了,浴桶里的热水随着时间流逝变温,可是水花溅起只让皮肤血脉变得发热。
相拥时先生将他抱的很紧,胸膛近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脉搏。
激荡的水声,亲吻的声音,还有不同于平日的,只能有他一个人听到的——沈倾情动时的声音。
有时快乐,偶尔会难耐,有过激动,也有急促,还有像是要哭了一样的······
全都只有他听过,见过。
燕云峤贴着沈倾的耳边,呼着浊气,暗哑的恳求,“先生,沈倾······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沈倾应了什么都被沉迷一片冲散开来,他听不清。
但他想肯定是应了他“好”、“在一起”,先生从来也不会拒绝他。
自己想学什么,沈倾就教他什么,自己做什么,沈倾就陪着他做什么,就连要了他这个人,也就这么给了。
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还会去讨沈倾的答案,他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在一起了好几年,在一起做了不止一次的这样的事。
圣旨来的很快,又过了一日,南下淮州一行,燕云峤受了大赏。
一箱箱的珠宝送进了定国府,皇上对他一个初次立功的武将已是极度的大方了。
有了封赏,镇安将军也有了自己的府邸,不必再无官无职的在定国府里做个大少爷了。
搬出来那天沈倾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不过才两个大箱子,就像曾经从隐林阁出来一样,拿上自己的玉笛就走了。而燕云峤在后面却是整理了一大堆的物品,逐一盘点了才在后面进了自己新府邸。
也算是乔迁之喜,他一个刚打完仗回来,没上过几次朝的将军,也能得了不少的贺礼。
认识的,不认识的,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是大旗城里有点名号的家门。
燕云峤看着跟着自己过来陈管家在清点贺礼,也跟过去看了几眼。
陈管家是跟着燕平封半辈子的,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使着顺手,也跟过来帮他打点好新府。
燕云峤指着礼薄上几个熟悉的名字,“这几个,以前没少在背后给我抹黑吧。”
陈管家点了点头,嘴里却道,“少爷您刚来大旗那会儿,谁也看不上眼,老爷管不住您。他们跟老爷是熟识,也算不上抹黑,确实家家户户的公子都不敢招惹上您。”
燕云峤:“我小时候就有这么厉害吗?”
陈管家一愣,应道,“您小时候出门,街上的商贩都躲着走。”
燕云峤:“强龙也不过压地头蛇。”
陈管家:“可旁的人也打不过您啊。”
燕云峤再去看那几个名字,果然就舒服一些,只是少了一份刑部侍郎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