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了,我老家有句话说,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怎么样都能骂,我宁愿别人骂张摩这人又有钱又有名,卫冕八次还没滚蛋,长得漂亮婚姻还很幸福,真讨厌。”
张摩把她拽起来:“下次拿出来放点蛋糕甜甜圈巧克力冰激凌什么的,我仔仔细细的拍九张,挑衅我的对手用。还有更好的吗?”
“没有,九龙这套是最好的。”柴深轻轻往下拽了拽裙子:“这套基本上市面上最好的成套银器,银器很少有太贵的。”
“嗯,我一会要继续训练,休息室里有别人。上来看我训练怎么样?”
柴深有点迟疑的答应:“我想……行吧。”
张摩深觉奇怪,对于妻子来说,看到我激情洋溢的训练,超凶的跟人打满十个回合,应该是很快乐的事,她为什么迟疑:“怎么了?你不舒服?”
“突然有点心慌。缓一缓就好了。”
张摩拿鞋的时候顺手拿下她的鞋,在十几双旅游鞋里,这双浅亚麻色的玛丽珍鞋格外显眼,还有三厘米的小鞋跟:“你带着药了么?”
“带着呢。”
“别和她生气,过段时间我会打的她晕过去,打到她出血,求饶。”张摩此时此刻的音色低沉,略带侵略性,静静的观察她:“你又兴奋了。”
我还是怀疑你有什么不可名状的小癖好,在你家的某个角落里,可能会放着一箱子奇怪的东西。
“我这是开心。”
顺着钢结构的台阶往上走,走到能看到上面的样子,马上就要走上去时。
柴深忽然又觉得一阵不适,停住脚步,靠在扶手上静默又迟疑。
“咋啦?”张摩走上去两阶,回过头看她莫名的停下,盯着柴深的脸观察,细致入微:“你在害怕?为什么难过?”
柴深:“我也不知道,还是有些不舒服,我想……我可能有点害怕。”
“你能去现场看比赛,怎么会害怕训练场?”
“我当年没上过公开赛的擂台。对训练场更熟悉。那里曾经是我的梦想,和一切。”房顶上垂下来,挂着一大排黑色的沙袋,落地或悬空,这种东西在视频里看起来只是惋惜,现实面对时,很有压迫感,更可怕的是,她一边觉得害怕,一边又想过去锤两拳,踢两脚。
那非常快乐。发泄心中那不知道从何而起的怒火,在喊叫和重击中消耗全部精力,在搏斗中展示自己拥有的强大力量,实战时□□上的痛苦给人一种生命异常鲜活正式的感觉。
生活中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通过用力和努力来解决,搏斗不一样。
很艰苦,但胜利的原因很踏实。
“上去溜达一圈呢?”张摩温柔的看着她:“我可以陪你玩五分钟,就像那天去攀岩。就算你打中我,我也不会上网哭诉说被家暴了。”
不是嘲讽那些上网哭诉的可怜女人,她们是真需要帮助,或者自救,吃胖点,好好练练,只要体重在同一个量级,再加以同等严酷的训练,就不存在男女差异。九十斤的美女当然打不过一百五十斤的男子。玩的梗是总有网友说她会家暴。
柴深非常巧妙的一闪,快速抽手。
张摩原本握着她的小臂,下意识的一抓,在滑到手指时抓住,另一只手搂腰:“想跑?”
柴深又躲了一下,没躲开:“我不想去。算了,我回家等你。”
“你确定吗?我不放心你。勇敢点,上来和我哥一起喝茶。你健身房里也有沙袋,你怕什么?”
柴深不容反驳的说:“我从来不去看啊!”
“草!你赢了。你宁愿在地下被人搭讪,也不愿意上楼看我?哎?打我干什么?”
教练带着陪练先进去了:“严禁在楼梯上打闹。不打你打谁?”
张摩不在意的笑了笑:“对。小深,你先下去歇一会,想好了再上来。实在不行就回家去,我不逼你。”
“谢谢。你真好,这是个我以前没发现的心理问题,我会解决掉的。给我一些时间。”柴深掏出来一个塑料小药盒,当然是塑料的,减少负重。又拿出来一颗大白兔奶糖。
张摩凑近一点:“给我吃一口。”
“可以吗?”柴深剥给她,喂到嘴里。
张摩只含了一秒钟,上前半步,精准如用拳头揍人的脑壳,吻住她的嘴唇,把湿漉漉的奶糖还给她,迈步上台阶,又转身说:“你不需要心理医生,你只需要糖和我。”
楼梯处的光线一般,楼上的光线很好,她的背后一片明亮,显得身材匀称修长。
柴深腿软的扶着栏杆:“……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