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懵了一下:“谁?”
“她叫特雷迪奇,一个亚洲女人,如果她还活着,她今年应该有40多岁。”
楚禾一脸懵:“我不认识这个人。”应该说,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她认识的人,她应该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执行任务。
莫妮卡沉默一会儿道:“她和你戴着同样的项链。你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楚禾:“某宝买的,几百块一个,你要我给你买一个。”
“可是这个东西很特殊,我仔细看过,她的和你这个一模一样。”
“嗨,都是工业流水线的东西,应该一样。”
莫妮卡深呼吸一下:“拜托,楚禾,这对我很重要。”
楚禾抿嘴,表达自己的诚恳:“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那个特什么的人我是真的不认识。这是大实话。”
莫妮卡端起杯子喝咖啡,一时无话,楚禾看出来她心情特别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问:“这个特什么的女人,是你什么人?”
“特雷迪奇,算是我的人生导师。”
沉默了一会儿,楚禾奇怪地问:“怎么不说了?”
莫妮卡摇摇头,向后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口喝干咖啡,说:“有酒吗?喝这东西没劲。”
两个人去了一个还算安静的小酒吧,楚禾看着莫妮卡点了一整瓶的酒:“当我是朋友,就陪我喝。”
她心情看上去实在不好,楚禾给谭悦发了信息,告诉她自己在哪里和谁做什么,就也给自己倒了酒。听莫妮卡慢慢讲故事。
“我18岁的时候,特雷迪奇刚分配到我那一组……哦对,你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当时在意大利,是地下势力的雇佣兵,和现在差不多,不过那时候干的事情比现在过分一些,现在基本属于养老。”
“特雷迪奇是分配给我的教官,她教会我很多东西。她也会功夫,和你一样,很厉害,她的剑法和枪法也厉害,据说她来我们帮派也没有多久,因为能力出众,受到老板的赏识,升的很快。”
“我那个时候也比较不服管,但是特雷迪奇我是服气的,她能力出众,为人还十分和善,就仿佛什么事情都和她无关,所以她愿意把更多的善意带给别人。好不夸张地说,我当时很喜欢她。”
楚禾笑了一下:“哪种喜欢?”
“就你想的那种喜欢。”
楚禾哇哦一下,莫妮卡挑眉,和她碰杯喝酒,感慨道:“算算都是十七年前的事了,真快。”
“你们没有在一起?”
“没有,我当时一腔勇气跑去找她说,她还是那副什么事情都和她无关的样子,摸摸我的头说我很优秀很可爱,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之类的话。”
楚禾:“这是发了好人卡。”
“我开始对她死缠烂打,后来她被我缠得没办法,告诉我她不会在这里呆很久,很快会离开。”
“我本来没有相信这件事,因为我们那,进去容易出来难,首领又特别器重她,不会允许她走的。”
“后来有一天,突然她就不见了。我打听了很久,才听说首领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她要走,把她除掉了。”
楚禾啊了一声:“真的吗?”
莫妮卡挠头:“我不信,她那样厉害,怎么会就这样被除掉,而且……是我逼着她,她才告诉我她要离开,也许本来没有人知道她要离开的。都是因为我,她才落得那个地步。”
莫妮卡又灌下一杯酒,楚禾觉得她喝得太多,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劝她。
“我就疯狂地寻找她,去打听高层领导,她究竟是死是活,后来我听到一个传言,她没有死,而是被首领派出去做任务。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我也不想在那个地方呆了,豁出命去跟首领闹。不过好在我刚进去时间不长,不涉及利益核心,加上……我那恶心人的父亲应该也在里面做了些工作,我离开了那个地方。”
“从那以后,我辗转在世界各地的地下组织,被不同的人雇佣,也顺便组成自己的地下信息网,就为了找到她,但至今也没有和她有关的任何消息。特雷迪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楚禾的头又开始疼了,她陪着莫妮卡喝了两杯酒,大概也已超过自己的酒量。
“知道我看见你。那天在酒会上我一眼就看到你脖子上戴的这东西,所以我才会帮你。在这十几年里,全世界我都走遍了,也没见到有一模一样的挂坠。”
楚禾扶着头笑:“就因为一个挂坠?”
“就因为一个挂坠。”莫妮卡自嘲地笑笑,又喝干一杯酒。一整瓶烈酒,两个人快要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