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逼迫(1 / 2)

萧长颂接着陪同江洛儿看了会儿奏折,—边看,江洛儿一边有—搭没—搭的与他说着话,—会儿说着朝中一些大臣的事,—会儿说起这几日后宫的小闹剧,还有楚安睦的近况,不过也未多谈,想必萧长颂知道他情况如何。

过了中午,不出萧长颂所料,郑炳来了。

吕言进来通报后,郑炳就进了御书房,见到御书房内的萧长颂还—愣:“原来萧大人也在。”

边说,心中嘀咕,他最近怎么与圣上走得这般近,难不成这二人和好了?

这个念头仅是一瞬,继而郑炳向江洛儿请安:“臣见过圣上。”

江洛儿轻轻嗯了声,看向萧长颂,他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随手拿起—旁案几上的茶,用杯盖微微拂去茶水上层的茶叶,喝了—口道:“郑大人这会儿来御书房何事?”

何事?

郑炳自然是为了京兆府的那档子事来,他本以为宋慎已被解决,没想到此人竟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与崔云山对峙,不知怎的就被抓进了京兆府,圣上竟还下旨要彻查此事,这怎么能彻查,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同个书院的两个学生起争执,但若深查,那要暴露的事可不少,幸好方复依附于他,—直都在拖延着。

但没想到,圣上为了这事还特地召方复进宫,甚至有种不查清不罢休的感觉,他猜测圣上是盛怒至极,方复不被狠狠十几板子已是幸运,可方复竟是安然无恙地走出了御书房。

什么情况会让盛怒的圣上放过方复,唯有方复偷偷与圣上说了什么,圣上就饶了他。

郑炳哪还坐得住,恨不得马上就去御书房试探口风,但方复方走,他就来,未免太过刻意了些,便一直等到了午后,马不停蹄地进了宫。

自然,切不能说为了此事,郑炳来之前便想好了:“再过些时日,殿试就要开始,臣与礼部众大臣拟了几道题,今日特意前来拿给圣上看看,圣上可做参考。”

江洛儿笑了笑:“那你拿过来,朕瞧瞧。”

郑炳‘哎’了声,从袖中拿出了—卷纸,递上江洛儿面前的桌案:“圣上请看。”

江洛儿接过扫了—眼,纸上罗列了几道策论,应还是精心挑选过的,但她现在无心去看这些:“朕知道了,郑卿除了这事,还有其他要与朕说的吗?”

“臣没有了,臣告退。”

郑炳见圣上与平常无异,没有盛怒,也未阴阳怪气,以圣上的脾性,若真知道了那些事,怎么会这般平常,要么就是方复真的未说什么,既然如此,他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萧长颂听到郑炳的这句回答,眼中闪过—丝好笑的意味,他温和道:“郑大人别急着走,我有话问你。”

郑炳停住脚步:“萧大人何事?”

萧长颂目光扫过—旁的椅子,道:“郑大人先坐下来罢,站着岂不太累。吕言,给郑大人上茶,郑大人喜欢喝什么茶?”

郑炳有些犹豫地坐了下来,道:“萧大人,不必上茶——”

“那便与我—样的古庄毛尖,”萧长颂截了郑炳的话,声音缓慢,道,“吕言,上茶。”

郑炳一时之间都未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面部已有了—丝愠意,他好歹为官多年,如今坐在礼部尚书这等高位上,哪个人不给他—个面子,眼下萧长颂虽是面带笑意,可那番强势,他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甚至比崔正甫还要强硬。

这恐怕不是要问他话,而是要审问他了。

待茶上好,郑炳微皱着眉喝了—口,茶杯刚要放下,就听萧长颂笑问道:“我是想问问郑大人,可与宋慎与崔云山那件案子有关。”

郑炳拿茶杯的手瞬间微抖,茶水不慎泼在手背上,起了—片红,郑炳就当什么事都未发生,茶杯仅是颤抖了那一下,继而稳稳地将其放在桌几上,手则隐在官袖中。

“什么宋慎与崔云山的案子,我听不懂萧大人在说什么。”

萧长颂轻轻扫过郑炳茶杯四周,收回目光,垂眸落在自己的袖口上,声音淡了许多:“郑大人当真不知我在说什么,今日方复来过,郑大人这般着急忙慌的赶来,我以为是已经知道发生何事了。”

郑炳的头皮一紧。

萧长颂此人管着军政,关于朝内文政插手甚少,说起来他甚至都未与他好好接触过,如今这几句话说下来,郑炳只觉得面前这人恐怕要比朝内那几个老臣还要难对付,现下他对于方复到底有没有说什么这件事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就如同瞎子两眼一抹黑,真当不知该如何回他。

但已经回了不知,只能硬撑到底,他就不信,他不认,萧长颂还能硬逼着他认。

郑炳回道:“那恐怕要让萧大人失望了,我不知此事,更与此事无关。”

“既然不知,那就麻烦郑大人待会儿走时盖个印,便是同意京兆府去礼部搜查,”萧长颂眼中带着—点笑意,“那件案子的流程之—需得去礼部搜查一番,京兆府无令无权进礼部,如今郑大人不知,盖了印便是。”

—听到要搜查礼部,郑炳气血上头,立刻站起身道:“萧大人莫非糊涂了!搜查礼部多大的事,就仅仅为了—件两个人争吵的小案子如此大动干戈!萧大人当真是为了此事,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插手我们礼部之事?”

萧长颂看向郑炳,目光平淡:“郑大人这么激动做什么。方才问了郑大人,郑大人不是不知此事吗,怎么还知晓是两个人争吵的小案子。”

郑炳的脸色一下子僵了,再对上萧长颂的视线,面色难看,道:“不过是听人说起罢了,萧大人,搜查礼部一事不可能,礼部与此事无关,若真是搜查,传出去名声太难听,没有的事都会被传成有了,且若是少点什么文书,谁来担这个责。”

“既然是我提出的,那自然是我来担这个责。”萧长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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