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到底是在政治漩涡之中夺得最大的利益,还是一败涂地,都在他一念之间。困境,同时也是机会。
陆自容慢条斯理地写完信,交予了徐雅如。
徐雅如正要将信纸抽出,却被陆自容拉住了袖子。
“臣侍想在周围散散心,殿下可否陪臣侍?”男人眼波流转,用着邀宠的语气。
徐雅如眼皮一跳,右手下意识将陆自容甩开。
原因无他,徐雅如还是喜欢千鹤那种瘦弱白皙的美人,陆自容……还是算了。更何况还是那个死了的妹妹用剩下的,徐雅如心中更加嫌恶了。
“深更半夜的,妹夫还是好生歇息吧。”徐雅如不着痕迹地走开了两步。
陆自容顿时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殿下……您这就不理臣侍了,臣侍正是因为心中不安无法安睡才需要殿下陪伴的。”
眼看着陆自容越说越离谱,徐雅如正欲发作,却见邵巧兰轻轻拉了下徐雅如的袖子,朝她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
徐雅如心知,现在确实不是得罪陆自容的时候,只好将他支开:“既然妹夫受惊了,来人,带他去外面散散心。”
徐雅如的心腹侍卫得令,两个近卫便将陆自容带离了祠堂。
陆自容走的时候还很不甘心地望向徐雅如,眼里全是幽怨,惹得两个侍卫脸上都是嘲讽的神色。
徐雅如眼皮狂跳,待得陆自容走了,立马让人关上门,和邵巧兰说起正事。
待走得远了,两个侍卫便见陆自容还想去祠堂旁边转悠,两人以为他想偷看徐雅如,其中就笑道:“看来殿下真是艳福不浅。”
另一个呲牙咧嘴,讥讽道:“是不是艳福还两说呢,估计也只有从前的陛下享得了这种福。”
“说起来陛下也真是奇怪,放着好好的六宫美人不要,偏偏独宠一个悍夫。”
“这你就不懂了,贵人们的爱好都比较独特。”这句话就说得比较小声了,但其中的暧昧和恶意十分明显。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陆自容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两个侍卫,眸中的嘲讽一闪而过。
“两位姐姐,你们就让我再看一眼殿下吧,就一下。”陆自容假意哀求道。
两个侍卫不屑地将陆自容推开:“走开走开,殿下有令,让您出去散心,既然是散心,就走远点,别老在这祠堂转悠!”
陆自容故意摆出架子:“本宫好歹也是皇夫,就算陛下已故,也是皇太君,你们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
两个近侍更是觉得好笑,理都没有理陆自容,反而就站在原地道:“今日我们姐妹俩就守在这祠堂旁边了,您要想过去,先问问我们手中的剑。”
陆自容看了两人一眼,“无可奈何”地转身去了别的地方。转身的时候,他的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两个侍卫看着陆自容远去的背影,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没想到陆将军的儿子竟这样水性杨花,陛下死了就觊觎容王,咱们姐妹是不会让这样的人得逞的。”
两个侍卫却是会错意了,徐雅如派她二人来本意是为了监视陆自容,根本不是为了让她俩守着祠堂的。
而陆自容已经拐过了墙角,离开了二人的视线。
牡丹园已成为一片废墟,徐雅如来了之后吩咐人清理过一遍,但是依稀可见灰褐色的血迹,浓重的腥味挥之不去。
陆自容避开周围的耳目,试图寻找到关押官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