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手下看着徐瑾二人的面容都要流口水了,这时有人道:“刘爹爹,这么绝色的小公子,难道就便宜了孙二那个家伙?”
刘爹爹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好的苗子,只能在我碧春楼出台。孙二嘛,找个时间打发了就是,若是打发不了……”
刘爹爹目光一凛,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旁边的手下会意:“自然,我们懂得。”
说着,刘爹爹就命人将徐瑾和王韵清封了口,捆了放在轿子里面,然后抬回碧春楼。
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十多个女人抬一顶轿子还是很扎眼,但有刘爹爹走在前面,时不时跟街上的熟客打个招呼,就这么平静将徐瑾和王韵清二人抬回了碧春楼,竟也没有任何人过问。
现在世道都乱了,根本没有人管青楼的事。女皇失踪了,摄政王病重,实际掌权的人还是陆氏,勉力维持着太平就不错了。
到了碧春楼,王韵清和徐瑾先被扔到了柴房里面。
刘爹爹叉着腰站在门口,身后是十多个打手,看着衣衫凌乱,头发散开的二人,他笑笑:“无论你们从前多么金贵,凡是来这儿的男人都得经历这一关。先在这里饿个三天吧。”
周围的女人发出嗤笑,有的还在徐瑾身上捏了两把。
“好了!都别闹了,现在关门。当然了,要是你们中途想通了,随时都可以叫我。”刘爹爹留下最后一句话,就带上了柴房的门。
随着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一把重重的锁落了下来。
刘爹爹还在外面吩咐手下,只是从里面听声音小了许多,他警告道:“你们几个是我最信任的人,把这二人看好了。若是让我发现了偷吃,哼。”
“不敢不敢,我们自然都听爹爹的。”
说着闹着,脚步声走远了,徐瑾摸着黑走到门边,想透过门缝看外面,但缝太小了,根本看不见。
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外面看守的女人在劝:“人嘛,总是要识得时务的,当我们碧春楼的花魁有什么不好?也少吃点苦头。”她心里想的是,若是以后有缘,还能和两个貌美小公子春风一度。
徐瑾靠在门边不做声,她们根本没发现徐瑾是个女人。当然,也因为刘爹爹想当然的先入为主,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茬。
王韵清则面如死灰,一句话也不说,几道泪痕在脸上纵横。
“你怎么了?”徐瑾发觉了王韵清的不对劲,问道。
他低低地叹息一声,痛苦咬唇道:“我王氏一族虽然式微,但决不允许族中男子沦为妓子,若是如此,还不如一死了之。”
徐瑾心中一沉:“别着急,会有办法的。”她只能勉力安慰他,但实际如何心中还没有底。
就这样在黑暗中过了一天一夜,两个人都饿得头晕眼花。
碧春楼中人来人往,靠在黑暗的墙角,听着外面的嬉闹声,徐瑾的脑海中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