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没有玄灵出现,张易安险些把苏瑾欢身侧还有暗卫的情况给忘了,准确来说,其实是两人都忘了。
每次情深所至之处,羞红脸的事两人没少做。玄灵张易安在之前带着人去校场偷偷骑马那次就见过,之前他并未怎么在意,可两人这边一个情不自禁,他心底也渐渐意识到了一个情况——
玄灵既然在暗处,那他们二人做的事,岂不是……
都被人看了个遍?
听着这样的话,苏瑾欢默了默。
暗卫之所以是暗卫,那是因为只能生活在暗处,而非人前,整个南唐皇子公主中,只有苏瑾欢与苏瑾晏有资格拥有一名暗卫。
上一世,因着她大婚,暗卫出于对暗主的尊重,新婚当晚只守在了院中,这也刚好给了裴钰之可乘的机会。
此般提及这茬,忆及早前的事,苏瑾欢心底片刻间有些沉重,但她不是自怨自艾之人,错就是错,败就是败,没什么不可承认的,于是,心底的阴霾不过一瞬,再抬头,苏瑾欢的眼中便又噙起了旁的情绪。
张易安看着自己身前之人眼中的变化,愣了一愣,“公主……”
苏瑾欢毫无征兆的把双手环在了对方的颈子上,她往人身前靠了靠,似笑非笑道:“怕什么,我二人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张易安,你在想什么呢。”
怕人摔着,张易安连忙扶住了对方的纤腰,知道这人定是玩心又起了,他无声的笑了笑,“奴才只是觉得这种事没旁人在场更好一些,没别的意思,公主以为奴才想什么呢?”
苏瑾欢拉长了自己的语调,“本宫以为——”
她一只手慢慢的滑了下来,在人的胸前来回的画起了圈,似有所指道:“张公公想要做更羞人的事呢……”
“公主。”对方的手指似是有什么法力一般,隔着衣裳张易安都感受到了一丝酥意,他连忙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移动的手掌,宠溺的看了人一眼,“不闹。”
“燕三殿……”
苏瑾欢不满的看着人,“谁与你说本宫是在玩闹。”
她噙了噙自己的嘴角,“本宫可是在与你说正事。”
见人如此反应,张易安好笑的摇了摇头,“好好好。”
“正事正事,奴才之前并没有那个想法,公主还想听什么,奴才慢慢说予你听。”
对方的态度明显是有了纵容的成分,苏瑾欢的唇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道:“本宫想听什么,你怎会不知?”
这话其实说的不假,人之前暗示的那般明显,张易安哪里会不清楚苏瑾欢的意思。
但是,他是太监,他最多只能与她亲密于表面,更深的东西,他不能做也无法做。所以,与其心酸的说出来,不如他一开始便装作没能听懂对方的意思。
张易安的手慢慢抚上对方的脸颊,他的指腹在人脸侧流连的摩擦了一下,看着手中的人,他温柔的亲了亲人光滑的额头,“公主,说与做,你更喜欢哪一个?”
闻此一言,苏瑾欢眼前一亮,“你什么意思?”
张易安轻声笑了笑,学着人似有所指道:“就是话里的意思。”
可以,这人也会卖关子了,在这种事上也算是有了进步,苏瑾欢好笑的看了人一眼,“那本宫就权当是本宫想的那般了?”
张易安笑着颔了颔首,他这里使了个小心眼,即没有具体道出究竟做的事是什么,也算是给他自己留了个余地,这个话题至此也算是揭了过去。
燕卫寒被苏瑾烨捉弄了,这是苏瑾欢亲自问过当事人苏瑾烨之后确定的,此间听完某人的话,她是颇有些哭笑不得。
谁能想到,堂堂一国皇子,其貌虽不扬,竟然还有如此童心的时候?
这算是这人的软肋?
了解了这个,对于如何对待燕卫寒,苏瑾欢心里也有了算计。
为了帮人,燕卫寒当真是亲力亲为的去挖了一番墙角,不过,红夹白的宫墙下有宝物一事,本就是苏瑾烨诓人的,燕卫寒能挖到就有鬼了。左右挖了半天都没看到任何宝物的迹象,一想到之前自己信誓旦旦承诺要帮人的话,再是给予中间费,燕卫寒便有些头疼了起来。东西没找到不要紧,但面子问题是关键,他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不怕他的孩子,第一次就失信于人,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这个问题困扰了燕卫寒大半日,等到了第二天,眼看着要到了约定的时间,燕卫寒左右思忖了一下,到底还是决定先过去再说。
他寻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翻墙而过,奇怪的是,今日的长宁殿,比昨日还要安静一些,他第一次还能时不时碰到来回走动的宫女太监,但这一次一路走来就基本没碰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