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勉疑惑:“程家?”
喻棠道:“平江程家。”
陶勉定定地看着喻棠,脑中却在回想着什么,终于有些事在他脑中被串了起来,他指了指这只猫:“你之前所说的车辙,也是自南方来的吧?”
“是。”
车辙自南方来,这没有什么,但那个车辙的深浅,却是很值得研究的。
灵泉寺下那个车辙印记,自南方来的那一段,很是浅淡,过了灵泉寺山脚,这才变深起来,这便说明,这马车打南方来,车上却并没有装多少东西,因为得留着装人。
而程又亦当时在莺莺楼赴荣呈玉的宴,虽说他人在莺莺楼没走,可程家家大业大,找几个下人去办这事,难道不成吗?再者,他留在莺莺楼,倒也能更好地里应外合,将人给藏进去。
若是再与莺莺楼的老鸨串通好,将人藏进莺莺楼里,再利用荣呈玉来掩人耳目,留下足够的时候去将人移走,顺便销毁可能留下的证据,或是,直接嫁祸他人。
“那照你这么说,当时在莺莺楼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怎么就是程又亦呢?”
“因为这只猫,”喻棠指着那只猫,神态自若,“若是太孙有心思,可以试着叫人拿湿毛巾擦一擦这猫的毛发,上头还有昨日新沾上的血迹,还有程家的一处荒院,其中一处墙角过于干净,恐怕是沾了东西,不得已才必须处理掉。”
那是沾了什么呢?
血。
那日贼人逃走之时,是受了伤的,这他们都知道。
陶勉沉思,问道:“那你觉着,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抓不抓他,只在殿下的一念之间,但是,陆大人和王大人已经回京了。”
“我知道。”陶勉一手背在身后,攥紧了拳头,“喻棠……”
“大哥!”正当他欲开口做出决定之时,一声叫唤突然打断了几人的思绪,二皇孙陶劝急哄哄地闯了进来,喊道,“皇爷爷——”
陶劝进到院中,这才发现喻棠等人也在,遂勉强地扯了下嘴角,“喻公子也在啊……”
喻棠带着刘有信有礼道:“见过二皇孙。”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陶劝急忙摆手。
“你赶紧说,你有什么事?”陶勉的话被他打断,现下很是不爽快,便催着他赶紧说完,好赶紧将人赶走。
“哦,大哥!”陶劝好似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忙回神道,“是这样的,皇爷爷刚在御书房见了大理寺的陆大人和刑部的王大人,现正到处找你呢。”
陶勉心下一咯噔:“找我做什么?”
陶劝茫然道:“这我可不知道,就是找你去御书房回话呢。”
陶勉又问:“那怎得要你来告诉我?”
“自然是因为我正巧碰上了来叫你的大监,人现在还在东宫外头等着呢。”面对着陶勉怀疑的神情,陶劝很是坦荡,他一手指了指门外,“大哥你可别叫皇爷爷等太久。”
“你给我闭嘴!”陶勉脾气很是不好,当即就吼了他一句。
他环顾眼前的烂摊子,心下更是烦躁了,又看了一眼刘有信手上的猫,最后再叮嘱了一句:“你们先回去吧,这些东西都给我先看好了,日后恐怕还用得到。”
这句话,在场恐怕只有刘有信那个傻大个愣愣地相信了。
为何陆大人和王大人一回来,皇上就要找陶勉去御书房问话?
那自然是两位大人已经查出了些名堂。
而查出来的东西,恐怕还跟这位皇长孙,关系不浅。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我明天有个概率论考试,要先复习了,后天回来更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