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解释(2 / 2)

“可能是太喜欢了所以做了个一模一样的。”

“我是因为……因为可能把他的腿弄断了,所以才想照顾他一下。”

“……我没有、没有红杏出墙!”

眼巴巴的眸子忽然望向他,任谁见了都会心疼。

-

当天夜里,邱韫衍没有回屋,而是在书房里歇息了。

消息传的很快,尽管下人们一致认为是郁白薇那厮在无中生有。

可纵使所有人都相信了郁颜,邱韫衍却因为嫉妒而独自站在了对立面。

别院中的欢声笑语在近几日,被死寂笼罩。

距离风波挑起的那日,已经过去四天了。

二人依旧一句话都没说。

郁颜看得出,邱韫衍整日早出晚归,为的就是刻意躲着自己。

她独自守在窗棂前,看着窗外的樱花瓣纷纷从枝头落下,混入尘埃,任人践踏。

哪还寻得见一丝起初的洁净动人?

姑娘凄美的笑了下,既然夫君不想看见我……我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待在这里惹人厌恶呢?

那一日,她将自己紧锁在屋内,闭门不出。

没人知晓她在做些什么。

-

邱韫衍整日拉着应超去酒楼宿醉,却每每以失败告终。

应超看不过去,拿下他往嘴里灌酒的玉壶,语气担忧挂心,“三爷,您就别喝了!”

邱韫衍没和他抢,举起面前的小酒杯。

单手撑着下巴,冷笑了一声,“是啊……别喝了,喝了反而更清醒。”

这酒……这么就是喝不醉呢?

他看着被杯壁映得泛淡青的透明液体,翻上点点涟漪。

脑海中涌现出郁颜害羞时候的小脸。

他皱了下眉,有些烦躁的抓了下自己的后脑勺。

一把夺过酒壶,往口中猛灌一汽。

烈酒灼喉。

他叹了口气,望着酒面上清晰浮现的人脸,情真意切道,“为什么……她就是不爱我呢?”

应超没出声。

须臾,像是猛然想起些什么,咋咋唬唬道,“三爷,奴才想起来了!”

邱韫衍没理他,他一惊一乍的功夫也不是一两天了。

他自说自话,“那日您自己回府的时候,夫人追了您一路,最后哭晕过去,奴才才将她抱上马车……”

邱韫衍的眸子深了一层,似笑非笑的重复他的话,“抱上……马车?”

应超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否认,“不、不是……”

“是扶!是扶!”

见邱韫衍脸色暗得像是要将他的双手砍下来,才弱弱道,“奴才知错。”

男人的眸子不见缓和的迹象,“继续。”

应超咽了咽口水,“这不是您不肯听她解释吗?她哭诉自己没有红杏出墙,二爷的香囊她也是第一次见,说可能……是小时候在后山遇见的男孩太喜欢她的香囊,这才做了个一样的。”

“还说什么……是自己造成了邱二爷的腿伤?”

接着狐疑道,“邱二爷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自己剜下了双腿吗?”

虽然他说的含糊不清,可邱韫衍却听懂了。

“以后若是我成了瘸子,就只能娶你了!”

很多年前的那句玩笑话,这才从记忆深处喷薄。

稚嫩又漏洞百出。

他没想到,学医的小丫头竟如此信任自己的信口雌黄,还因此错把二哥当成了自己。

他早该想到的,郁颜的香囊打小就佩戴在腰间,怎么可能是亭亭玉立后,别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呢?

啧。

他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应超,好看的唇中轻吐出两个字,“回府。”

见气氛终于有了回升的架势,应超忙不迭起身准备下楼备马,“是!”

身后却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抱她上马车的账,我改日再找你算。”

-

回府已是亥时。

除了池塘中偶有的蛙声此起彼伏,院内一片静默。

他看了眼房内,漆黑一团。

连平日里点的那根闪烁着微光的小蜡烛,也灭了。

那根哄着姑娘入睡、扫除姑娘内心深处阴霾的蜡烛。

他不确定此刻郁颜有没有睡着。

冷白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他尽可能的小声,为了不惊动她。

浅浅的月光透过梅花窗棂洒进来,细细碎碎地映在屋内的梨木桌上。

素白的纸张在轻柔的照耀下别样着眼。

像是在等待他的靠近。

像是有说不尽的心事。

未来得及清洗的笔砚蘸着墨水,大剌剌的散落一旁。

在一片纯净的空白上,留下刺眼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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