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睡衣形象是只柯基,头套上吐着舌头,陈同冲苏青偷偷吐了下舌头。
苏青那件就比较简单,毛绒绒的竖着一对尖耳朵,头套样式看上去有些像狐狸,又有点像狼,认不出来是什么。
“开饭喽!”大仙儿把牛油锅底剪开全都倒进鸳鸯锅一边,锅盖咋咋呼呼:“你这也倒太多了吧?”
大仙儿翻了个白眼:“反正牛油锅底没你的份,你还是老老老实实吃清汤锅底,别想着吃辣,不然胃受不了。”
其他几个人也一呼啦凑过来喊着开饭,一群大男生挤进被炉里,被炉立刻就感觉变小了,但是挤在一起的感觉又非常好,非常能体现三个大字——“兄弟情”!
“厨子那边真的买了澳洲大龙虾,但是要做起来很麻烦,”大白拽住陈同说,“吃肯定是今天就保证你们能吃上,就是要稍微晚一点。今天谁也别走,晚上再吃一顿,时间太晚就直接在我这睡觉,反正家里空房多,也不会不自在。”
钱飞白说着一边开了电磁炉,鸳鸯锅里的小气泡被烧得钻出来,保姆给他们添上三鲜锅的底料,锅盖都开始流口水了。
陈同帮忙托起锅盖合不拢的下巴,朝大白一笑:“你放心吧,这谁会走,谁会走谁是弟弟,肯定都留着吃龙虾啊!”
锅盖哧溜一下吸了吸口水,跟着陈同的话一个劲儿的点头,一起点头的还有金毛。
旁边肖渐笑说:“大白准备了好久,谁知道那个澳洲龙虾买不到新鲜的,要从别的地方调货,这会儿还在飞机上,他还怕你们会走呢。”
陈同笑大白:“不会不会,土财主心甘情愿为我们献身,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哪还会走啊!”
大白切一声:“我是真的土财主,你身边那位才是小金主,我这暴发户可比不上,你还是找他献身去吧。”
陈同看了看旁边苏青,歪头笑得嘎嘎。
锅盖嗤道:“要苏青献身也要看同哥舍不舍得,不舍得一切白搭。”
陈同讶异地看着说出这话的锅盖,突然察觉到一点他的不怀好意。
只是还不等他仔细琢磨,火锅里的汤沸腾起来。
“管你们谁舍得谁不舍得,反正吃火锅我是舍得,要下就要‘梭|哈’。”大仙儿才不管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端起牛羊肉卷就往里倒,动作粗野,但是非常够劲。
锅盖的肠胃还吃不得牛肉,顶多吃羊肉这种温补的,羔羊卷往高汤里一烫就熟。
牛油香辣锅底是真的闻着就辣,牛肉往里滚一遭,肉片里沁着亮红的辣油,闻一下满鼻子都是藤椒的麻味儿。
大白挟了一筷子牛肉扔进嘴里立马呼烫,哈哧哈哧张着嘴,一边感叹说:“卧槽,这味道够劲,你个傻逼是不是把底料都给倒进去了?好他妈辣啊!”
侯大仙儿吃得嘴上油光发亮,嘿嘿嘿耸着肩膀笑。
锅盖脑筋一转:“对了,我想起来苏青是北方人,不太能吃辣对不对?”
陈同警惕地看向他:“你要干嘛?”
“他要干嘛,他要搞事,”老马一边吃一边说,“你看他什么时候不搞事的。”
苏青擦了擦嘴唇,只一个字:“来。”
锅盖啧啧两声,清汤三鲜锅基本就他、咩哥还有苏青吃,没有牛油辣锅那边竞争力大。
锅盖慢条斯理吃了两口,填了填肚子,才说:“就这么傻吃有什么意思,我们一边玩游戏啊,之前玩国王游戏大仙说我们出千,这回我们玩断手指,谁先输光谁喝酒。苏青酒量太好了,上次我们醉得烂倒,就他一个没事人一样,叫他喝酒没意思,改成让他吃辣,你们说怎么样?”
牛油辣锅里已经开始倒第二盘肉,这群肉食动物战斗力非常凶残,这才开锅没多久,肉碟空了四盘了。
陈同眼睛转来转去,看了看金毛,金毛低下了头,又看了看锅盖,锅盖趾高气昂地朝他扬起下巴。
陈同舔了舔被辣到发烫的嘴唇:“不好吧,他是真的不太能吃辣。”
锅盖翘着小手指笑他:“干嘛呀,还没开始就要护内啦?”
陈同脸一红,正欲说话,却被苏青在被炉底下压住了腿。
苏青温和笑了笑:“上次你还说谁最后一个倒谁是爸爸,你们可都还欠着我一句呢。”
旁边所有的少年们都抬起头来看着他,锅盖撸胳膊挽袖子身先士卒:“这次我必不可能认输!”
陈同感觉微妙地看了看旁边的狗人兄弟们,又回头看了看苏青。
火药味愈渐浓烈,像是牛油锅里咕嘟沸腾起来炸开的气泡。
不知道为什么,陈同突然有一种,娘家人为难女婿的错觉。
像是婚礼上闹婚一样,姑爷回答不出来题目,是不能给他开新娘子的房门的。
陈同蓦然红了脸,又十分紧张,好在锅盖他们的表现还没特别夸张,陈同心里不上不下不知道他们试探的真假。
吃火锅太热,陈同热出了一身汗,手心都湿了。
大白从楼下抱了一箱啤酒上来,锅盖转了个空杯,滴溜溜的,提着陈同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玩游戏玩到刚刚才发现,写完了文没发布……我可真是个憨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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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手指游戏】
锅盖:别人断的是手指,我不一样,我断案。
同哥:别人断的是手指,我不一样,我断袖。
苏青:别人断的是手指,我不一样,我快乐!
钱&肖&侯&马&杨&戴&郭:别人断的是手指,我们不一样,我们狗粮不断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