婞娘立即抿嘴乐着,不禁朝混小子竖起了左手拇指,以资奖励。
秦并赵后,嬴政为了安排赵地军政琐事,已经接连数日未曾好好休息了;尤其是赵地灾情之重,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李斯、姚贾等人伴他夜以继日地筹划从关中、巴蜀调粮赈济灾民。
折腾了这么许久,秦王今日终得有空来此跟大家放松放松、把酒言欢;他看见小兄弟们和“老顽童”互相瞪眼斗嘴,心里也是倍感轻松欣慰。
“王将军,依寡人看,您还是先认罚吧!您好歹也是一国之将,既然亲口允诺了婞娘,倒……是应该践行诺言!”嬴政拾起筷子,轻轻敲了敲面前的空盘,“不是说帮厨吗?寡人这边没菜了!”
“哎哎!王上您怎么也跟这帮臭小子一起折腾我啊!”王翦倏地站起了身,匆匆走到嬴政身边,“老臣满以为……今天拉您来……能给我当个靠山的!谁成想……”
韩昕砚晃了晃师父身旁的空酒樽,忽地勾唇一笑,长长叹了一声,道:“哎!这菜也没了、酒也空了,大家还打算继续聊吗?”
“小滑头!”王翦的心头火腾地一下燃了起来,他两步跨到韩昕砚跟前,猛然举起了右拳。
“师父救我!”韩昕砚向后一躲,便直接挂到了缭子身上,混小子紧紧抱着人家,一脸委屈地看着恩师。
缭子右手紧紧环住混小子的腰,左手倏地抻起衣袖,护住了爱徒的头,“将军勿怒!看清是我!”
王翦脸上的怒气顿时消散,“我这不是逗逗小孩子嘛!先生也用不着这么护犊子吧!”说着,老将军便将缭子身边的空酒樽抱进臂弯,歪头嘿嘿一笑,“众位稍等!好酒好菜稍后就上!”
王翦一声高喊,便乐颠颠地转身出了屋;婞娘捂嘴一乐,立即俯身收拾了桌上的空盘,然后紧追着老将军,一并走出了屋子。
韩昕砚将师父衣袖撩开,贼溜溜探出头来,直到确认王翦已经离开,他才舒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在缭子身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对了!王上!”混小子刚刚抬起右手,顺了两下胸口憋闷的气,然后眼底放光地挺起身来,笑嘻嘻看着秦王嬴政。
“说吧!何事?”嬴政一勾唇、一瞥眼,立即便看出了韩昕砚似有所求。
秦王话音方落,混小子便一把牵起恩师,两人一并来到嬴政面前,俯身跪请。
韩昕砚的主意头儿越来越多,缭子眼下也未能猜出爱徒到底何意;于是乎,他也只能心存疑惑地望着混小子,默默地跟他一起去了嬴政跟前。
“王上,昕砚少不更事,曾让恩师为我受了太多的苦;我曾允诺过他:攻赵之战凯旋而归后,便向王上请一道婚旨,许我与师父……结契成婚!”韩昕砚一字一句、一本正经地将自己这番话直抒出口。
缭子听罢,突然怔怔地愣神许久;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掩饰自己紧张的内心偷偷漏跳了一下的事实。
秦王嬴政倏地一笑,大方豪气地揽过案上的酒爵,恭恭敬敬地朝着他们师徒一拱手,道:“那寡人便在此恭贺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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