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清风花瓣,艳阳高照,江沉瓷和濮阳思明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种极其优美的英勇救丑的舞蹈姿势僵持于台阶之下。
在外人眼里看来,他们只是在眉目传情,在他们自己眼里看来这是在用眼神厮杀,刀光剑影,电闪雷鸣。
“停!你们这是在看什么,分开!分开!分开!”有那么一瞬间,江沉瓷还以为穿越回了片场,导演喊咔了呢!不过一瞬间她就清醒了,这是哪个嚣张的王爷养女在叫唤呢!叫什么这是?
养女你还这么嚣张,简直是太不懂得寄人篱下的规矩了,你也太不按照剧本来演了。江沉瓷看着眼前张牙舞爪,跳着脚,即将冲下来的沈欺霜。只感觉腰上修长的手一松,自己要倒。
用不着这么怕这个沈欺霜吧!这就要松开她,摔个吧唧一声?
当然不会让她摔,大庭广众之下,世子妃摔成个烂茄子成何体统?
濮阳思明虽是腰上松手,却轻轻拉着江沉瓷的手臂,将这个企图用演技取胜的世子妃扶正,让她站好了。
下面镇子突发奇案,濮阳思明本是准备回房中收拾细软,亲自和他七弟去调查一番的,却没想到路过这里时看到了江沉瓷的精彩表演,这女人够豁的出去的,虽说不高,摔下来也会疼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亏她想的出来。
等到濮阳思明和江沉瓷站定,沈欺霜张牙舞爪的冲上来,强行推开江沉瓷站在二人之间,对着江沉瓷是怒目而视,恨不得剜心喝血,对着濮阳思明就柔声细语,娇滴滴的模样,嗲到江沉瓷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姑娘精分吧?
江沉瓷看着骄纵跋扈的沈欺霜在那发嗲,心下开始八卦了,这沈欺霜是三公子濮阳思温的未婚妻,可是却明目张胆的对着濮阳思明展开爱意,难怪人家三公子对她都冷若冰霜,不愿意娶她了。
话说,这个三公子,江沉瓷虽说只看了一眼,却看得出是个极为寡淡,对谁都冷冰冰的主,莫不是因为沈欺霜给他带的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才造就了如此性格。听说沈欺霜入府那年年方五岁,便被许给三公子了,现在看来三公子每天看着未婚妻缠着别人心情一定十分的酸爽。
濮阳思明面对沈欺霜的死缠烂打,蛮不讲理,以及娇嗔无比,竟是只淡淡的笑笑,一脸的无奈,只淡淡道:“欺霜,瓷儿是你大嫂,希望你们以后好好相处,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说罢,濮阳思明拉起江沉瓷就走。
江沉瓷心中道:“瓷儿?又换称呼了,不叫爱妃了?”
“爱妃,欺霜是我父王的养女,是我三弟的未婚妻,从小便养在府中,我父王对她是万般宠爱,就连父王亲生的女儿都比不过,所以难免骄纵,还请你以后多多包涵。”濮阳思明说的不疾不徐,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但直觉告诉江沉瓷,这个沈欺霜身为养女能在云南王府里横行霸道,公然给三公子戴绿帽子,身世来头一定不简单。
“哦!好!”江沉瓷表面云淡风轻的应着,实际上内心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起,一发不可收拾,她对这个眼大无神,胸大无脑的沈欺霜很感兴趣。
濮阳思明听江沉瓷这么说,突然停下脚步,原本脚步也是不急不缓的,停下来自然也是不会有什么急刹车的情节,二人只是慢慢站定,后面还跟着全程淡定围观的小鲜肉七公子濮阳思问。
“爱妃,我这么说,自有我的道理,日后,你自会知道欺霜在府中的位置,时机成熟,我也会告诉你欺霜的身世来历。还望爱妃暂时压制住自己的好奇之心,不要到处打听的好。”濮阳思明笑的很温和,但句句话都是江沉瓷的心声,就好像他能听到别人的心声一般,这话倒让江沉瓷有些不自在,知道这货工于心计,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的便能看穿人的心思。
江沉瓷心中暗暗道,以后在这人面前,可要把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好了,万一让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江沉瓷,而是穿越来的,只怕会把自己当个借尸还魂的女鬼,说不定堆起一把柴火把她烧成灰。
喂?你不是吗?你不是借尸还魂是什么?
喂!谁说我死了,我是滚着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