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欺霜的事情我和三弟都很无奈,但我们从未因此伤了兄弟感情,三弟这人就是那样,不常与人走动,总是板着一张面孔,但他这样是生性使然,早在欺霜没入府之前三弟的脾性就是如此了,小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他是侧妃之子,幼时便封了郡王,谁敢欺负他?我和欺霜之间也非你想的那样,欺霜的事情谁也管不了,谁让我们云南王府欠了她的。
还有,我从未介意过你的相貌,是你自己太过耿耿于怀了,侧妃的事情,我听得出来,你是在说气话,若违背祖制,也无不可,我濮阳思明府中就一个正妃也没有什么不好,有你足矣,因为你足够闹腾,一个敌得过千军万马。”濮阳思明最后置气的那句千军万马说得倒是有些像小孩子。
没听错吧?这好像是有点发脾气了?语气里,竟然有那么一咻咻的□□味,濮阳思明要绷不住了?江沉瓷这人最讨厌别人跟她来横的,他横她也横,可是濮阳思明真的发起火来,她哪里是对手,还真是有那么一咻咻的害怕。
或许濮阳思明也意识到自己的一点点失态,这不是他应该有的状态,天!他这是在做什么?扶额,单手叉腰,半弓着背,低头,无语,濮阳思明觉得自己有点头疼,这女人八成是来克他的,真是冤家对头,这屋子不能再待了,他得出去透透气。
“咳咳……总之,你记住本世子没有说一定要娶侧妃,你要是不愿意,不娶也行。”丢下最后一句,濮阳思明转身就走。
这算什么?突然又淡定的转身走了,不着天不着地的撂下一句就走了,这时候还演什么反差萌?
莫名其妙,在江沉瓷感觉到背后有乌鸦叫着飞过之后,她对着濮阳思明的背影开始大吼大吼大叫:“这算什么?我今个不正常,你也不正常吗?算什么这是?这都是什么呀?”
“都吃差药了,都吃差药了!”江沉瓷一个劲的乱叨叨,叨叨完了开始叉着腰满地乱晃。
濮阳思明走至屋外,开始的步伐还是很急,走得越远,步伐便越来越平缓,就连情绪也渐渐恢复常态。院落里清新的空气使他清醒,他缓缓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吐了出来,顿觉神思清明,神清气爽,真是吵的他头都晕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哎,怎么走了?”紫玉等着世子和世子妃谈完话,好安排晚膳,这世子爷怎么走了,这是?看着濮阳思明的背影,紫玉是一脑门子问号,想想又觉得好笑,能让世子爷生气的竟真的出现了,她们这位世子妃果然好功力。瞧瞧,竟连背影都有些生气呢。
紫玉正在那偷笑着,想着一会进去看看世子妃。却看到一个俊朗挺拔的身影折返了回来,自己忙撤到一旁,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濮阳思明岂会没看到紫玉的身影,不过是懒得理会,一撩帘子,又进了屋内。
屋内,江沉瓷正在那生闷气,这一看濮阳思明折返,正好有了发泄的机会,岂知濮阳思明是赌气回来吃饭的,吵架就吵架,哪有夫妻不吵架的,这是增进感情的方式。
自己竟也学会吵架了,到叫濮阳思明自己都有些意外,仔细想想,自打江沉瓷来了以后,他是真的在变变变,或者说有了这样一个,他不用再压抑掩饰自己情绪的港湾。
“你回来干嘛?”江沉瓷怒目瞪着濮阳思明。仿佛一只即将开斗的小怪兽。
“吃饭!”濮阳思明的言语和行动可是没有心里活动那般丰富了,撂下两个字便喊紫玉上晚膳,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却不歇斯底里,飘到外面,正好落在随时待命的紫玉耳中。
待一桌子饭菜摆上桌,江沉瓷可是没了胃口,倒是濮阳思明虽然吃相斯斯文文,倒也吃了不少,还开始喝小酒,一边喝嗨一边云淡风轻,不咸不淡的气江沉瓷,“好酒!爱妃,你不来点吗?”
“够了,别叫爱妃,恶心!”江沉瓷撇撇嘴巴,翻了一个白眼给吃得正香的濮阳思明。
吃饭的时候,濮阳思明今日并不叫人随侍在侧,所以江沉瓷也用不着给这位世子爷留面子,该耍脸色就耍脸色,对爱妃这个称呼她恶心好久了。真是忍无可忍了。
“好啊,那你喝一杯,喝了我就给你换个称呼如何?”濮阳思明似是微醺,但脸颊却未泛红,根本是假装醉酒,借酒逞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