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上好的竹叶青,江沉瓷如牛饮水一般,咕噜一下,一杯下肚,她以前在现代难免被一些居心不良的货色灌酒,为了不吃亏,那千杯不醉的本事可是早就练出来了。
可她忘了,她现在的这个身体是满满的槽点,全身的技术bug,不胜酒力也是其中之一,一杯就晕乎,满面绯红,还起身跳舞,酒品太不好了。
濮阳思明就看着江沉瓷在那满场飞,如蝴蝶一般挥舞着翅膀,就好像她已化身锅盖头下的两只蝴蝶胎记一般,她欲展翅飞翔。
江沉瓷是走不稳,站不住的,迷迷瞪瞪之间,飞到了濮阳思明的身前,一把揪住桌布,掀翻了一桌酒菜。
随后推开了桌子,还使劲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桌子,可怜的桌子,招谁惹谁了?
七拐八拐,一步三个弯踏着混乱而欢腾的步伐江沉瓷干掉了重重障碍,来到了濮阳思明身边,此刻的濮阳思明手中还拿着一双毫无用武之地的筷子。
他好像还没吃完,早知道就不给她喝酒了,谁知一杯醉,醉了还不倒,这叫一个能闹腾。刚是怕吵起来,被下人们听见才把下人们遣走了,现在倒好一地狼藉没人收拾。
江沉瓷走到濮阳思明身前,一伸手,拽掉了濮阳思明手中的筷子,豪爽的往背后一扔,顶着迷离的大脸凑到了濮阳思明的面前,伸出爪子,捧着濮阳思明的脸认真的端详起来,当然,她这份认真,是在极度不清醒的情况之下。
濮阳思明在愣模愣眼的震惊之后,倒也冷静,始终淡淡笑着,看着江沉瓷,就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看着凑得无比近的脸庞,甚至近到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对方的毛孔在哪,感受着对方吐出的一丝丝酒气,濮阳思明咕噜了一下嗓子,咽了一下吐沫。
这又是唱的哪出?本就微醺的濮阳思明,此刻不但是酒气使他发热,眼前的酒疯也让他有点热。
“bia~”的一声笑嘻嘻的喊声过后,江沉瓷对着濮阳思明的脸蛋狠狠的一顿猛拍,一边拍还一边唱,“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出卖,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的宰……”
“谁是刽子手啊?还刺刀狠狠的宰?别拍了,本世子要被打死了……”濮阳思明皱着眉毛,抓住如冰雨一般在他脸上胡乱拍的两只小爪子,可要揍死他了,醉了还这么大的劲?
江沉瓷手被捉住,迷迷糊糊的还一脸的不服气,左摇右晃的要挣脱开来,还啊啊的乱叫起来,濮阳思明一闭眼睛,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俊脸,叹了口气,无奈的松开江沉瓷的爪子。
终于翻身得解放,双手重获自由的江沉瓷,不但没有离开濮阳思明跟前,反而是凑得更近了,使劲向前一窜,整个人便挂到濮阳思明身上了,与濮阳思明面对面的坐到了他的腿上,反手抱着濮阳思明的脖子,眼神越发的模糊,然后她仿佛看到了一只烧鸡在眼前晃啊,晃啊,晃!
她看到烧鸡就咔嚓一口,咬到了濮阳思明的鼻尖!
“啊!”濮阳思明鼻子被咬,面上吃痛,猛地推开江沉瓷,却见江沉瓷倒身下去,即将与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未防摔坏了她,只得俯身去救。
江沉瓷是以倒栽葱似的姿势落了下去,濮阳思明这么躬身去救,江沉瓷翘起的小腿正好与他的要害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又是“啊”的一声,濮阳思明上身给江沉瓷当了垫背,下身狠狠挨了一击。痛苦的躺在地上,哭笑不得的揉着伤痛之处,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想他堂堂威风朝堂,八面玲珑的云南王世子竟然会落到这步田地。怎么自己的聪明机智,云淡风轻在她面前就全都不好使了呢?冤孽啊冤孽!
“呃……啊……呃……”在世子爷痛苦且压抑的微声中,江沉瓷迷迷糊糊的又起身了,模模糊糊的翻身起来,还踩了濮阳思明一脚,濮阳思明又是一声嚎叫,还不敢嚎大声了,万一让人听见,紫玉她们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他还有面目见人吗?
“bia~”的一声,又是一声吼,醉模醉样的江沉瓷口中又叫喊了一声,小语气小模样还挺可爱,但再可爱濮阳思明也没有心思欣赏了,喝醉了不但酒品不好,竟然还十分的重口味。濮阳思明只见江沉瓷晃晃悠悠的取下墙上的鞭子,那一刻他冷汗都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