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
“你干什么你?吓我一跳?”
入夜,濮阳思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房之中,本以为江沉瓷已经像往常那样睡下了,这些日子他们两个都忙得很,他忙着云泥国使臣年底觐见陛下的事情,而江沉瓷也忙活着两房的婚事。两个人早起晚睡都没能和对方说上话,濮阳思明起得比江沉瓷早,睡得比江沉瓷晚。每天回来还能看看江沉瓷沉睡的模样。
江沉瓷可就惨了,连濮阳思明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见到,今儿特地等在屋里,听到濮阳思明的脚步声,便歪在床上装睡,等到濮阳思明坐在床边脱靴的时候,嗖的一下弹到他身边,故意在他背后叫了一声。
可是把濮阳思明吓了一个一个激灵,“顽皮!”濮阳思明光着一只脚站在地上,手里还拿着自己脱下的一只靴子,白了江沉瓷一眼,笑笑扔了靴子,坐在床边。背对着那顽皮的小猫儿。
“哎呀!人家就是跟你开玩笑的……嘛!哎……呀……”江沉瓷摇头晃脑,扳着濮阳思明的肩膀后背,不停的摇晃撒娇。
濮阳思明笑而不语,享受着身后不断的撒娇声,“臭丫头……”
“咦!还丫头,我也不是丫头帮的。”江沉瓷嫌弃的丢下濮阳思明的肩膀,也不在扳着他的肩膀后背了。
濮阳思明唇角微微上扬,头都不曾回,便反手抓住江沉瓷的素手,笑盈盈的问道:“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称呼呀?”
“恩?”江沉瓷顺势继续赖在濮阳思明的后背上,趴在濮阳思明的肩头,右手臂下垂,握着濮阳思明的手,晃晃悠悠的认真思索,“那,要不叫小江吧?”
“噗……小江?!爱妃你真会开玩笑。”濮阳思明回过头,对上江沉瓷的眸子,两个人脸贴的极近,笑意十足的濮阳思明表示对这个称呼接受不了,太硬了,他咽不下去。
“恩!那随你吧。”江沉瓷笑笑,拉着濮阳思明的手,趴着他的后背,左摇右摆的像个小孩子……“你给我唱歌吧?”
濮阳思明:“……”
“唱嘛!”江沉瓷撒娇中。
“……”濮阳思明无语中。
“唱一句嘛!就一句!”江沉瓷竖着小手指,跪坐于榻上,在濮阳思明面前比了一个一。
“好吧!”濮阳思明无奈,笑着应了,没办法,被这个小丫头给制住了,“山歌好比……”
早起梳妆,清晨蒙蒙亮,这二位便早早起了。今日江沉瓷的起得早,竟是比濮阳思明先起来的。自己坐在梳妆台前便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
“你这是数什么呢?”背后被一个宽大的身躯抱住,很温暖的身影出现在了江沉瓷的背后。
江沉瓷微微晃晃肩膀,笑盈盈的道:“数痦子呀,你没发现我的痦子少了吗?你看,繁星漫天,变成月明星稀了。”
“是吗?我看看?”濮阳思明说罢,还真的捧着江沉瓷的小脸认真的看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少了?”江沉瓷满腹期待,最终被濮阳思明一句,怎么看着还没有以前好看可爱了呢打败了。
“你瞎啊?我最近明明痦子变少了,鼻梁变高了,脸也变小了,你竟然说没有以前好看可爱?濮阳思明你不是假瞎,你是真瞎啊。”江沉瓷一脸沉痛哀悼,为濮阳思明的审美默默点个蜡,真是可歌可泣,值得祭奠,怎么瞎成这个样子?
“好,那就现在好看一点,相貌有那么重要呢!人生在世,匆匆数十载,最终不过黄土一把,皮相再美,最后还不是一场空。我濮阳思明的妻子,在我的心里就是最美的,无关乎皮相,只要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就已足够。”濮阳思明一番话,说得江沉瓷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家伙心灵鸡汤看多了吧?
“啦啦啦……啦啦啦……是谁将你的长发盘起……给你做的嫁衣~……啦啦啦……”